被稱作老瓦的廣電領導連忙躬身上前打招呼:“領導,您批評的是,哈哈!我就一大老粗,與省首的視域眼界那是差距太遠了!沒有慧眼,所以進步的空間也就有限,哈哈。”眼前熱情的廣電大佬,算是張馬祥一條線的人。
張馬祥迅疾地示意,給了老瓦一個特殊的眼神,然後不置可否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二人閒聊了一會,老瓦滿頭是汗滴快步離開,他驚愕地回頭看了孟佳凝一眼。當然,這表情就維持了很短的時間。神通廣大的張馬祥顯然是知曉孟佳凝的身份,他拿了一杯純藍色的雞尾酒,走路有風力道十足,然後笑容可掬地道:“二小姐,彆來無恙,最近的洲際論壇我可經常聆聽令尊的精彩演講啊。會後交流時才知道你在我們天啟湖讀大學。你啊,不應該啊,到蘇省讀大學,對我這個叔叔還諱莫如深,幾乎是從不上門,這個可要被批評的哦!要不是這個演出,你人和名字我還對不上號呢。”緊接著他話鋒一轉道:“佳凝,話劇雖然不錯,但是始終不是正業。還有...你越出色可是越會招攬狂蜂浪蝶,這個你要警惕。”張馬祥斜視了一眼剛才廣電老瓦背影消失的方向。
他把老瓦歸結到了狂蜂浪蝶的行列。不知道算不是是一種大義滅親!
孟佳凝兩世為人,自然是會看人,她故作受教之狀道:“張叔叔你好,其實我也想登門拜訪您的,不過一來這學業緊張,二來天啟湖和寧市又相距有些遠,所以一直想卻一直耽擱了。”
她是個安靜的女子,言談之間也很從容,這一娉一笑,仿佛都是一副美妙的畫卷,而她的眸子裡卻又有著說不出的憂鬱,這種憂鬱,並不影響她的目光中釋放出來的一種大家閨秀的氣質,應該說孟佳凝真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子,怪不得那老瓦一秒鐘就淪陷了。此刻的她話鋒一轉,用很是可愛的聲音道:“謝謝您提醒。話劇我就是陪師兄玩玩的,平時很少涉及的,也沒多耽誤我的學業。”
張馬祥笑盈盈地點頭旋即把目光看往了周蓬蒿,旋即微笑地點點頭道:“那就好!可彆讓我大侄女給累著,否則我拿你是問...周...蓬蒿是吧,你們的破案塔很有名,這次的係列案件破得很精彩,你們也都是有功之臣。”他朗聲中氣十足地道:“年輕人你很不錯,悲喜都不顯人前,我們天啟有句老話:心有滔天浪卻麵平如鏡者,可拜上將軍,你可以當湖大的上將軍。”
上將軍!這個評價有些太高了!然後看他開玩笑地把這個上將軍引入到了湖大,於是微微一笑,他倒也不怯場,聲音極穩地道:“多謝您的肯定,破案是推理社團隊的功勞,我就是一個副車罷了,不值一曬。還有方才演出的時候我發揮不好,一直是在夢遊的狀態,幸虧有佳凝在一旁為我解圍,她才是真正的主角。”
“不怯場不居功。佳凝,你的眼光很不錯。”張馬祥這一句話裡有話讓兩個人表情頓時變得很窘。
看周蓬蒿轉過頭去,孟佳凝麵色一黯,心道這湖大,明明是我先認識的周蓬蒿,他還是我前世的冤家,卻被那顏子涵後來居上,這就是所謂的緣分不夠戀人未滿吧。我對任何男子設防,包括我那便宜父親,你是我唯一...唯一的例外,周蓬蒿沒有覺察到孟佳凝的黯然神傷,倒是覺得這張馬祥眼光差點,這種眼神怎麼混到大領導位置的,我和佳凝明明就是很純潔的師兄妹關係。
演出結束之後天色已經很晚,話劇社成員在省政府食堂吃了點夜宵,幾個人走在回賓館的路上,看到孟佳凝的眼色,那幾個家夥還是很有眼力介,隨意找了個借口,一溜煙跑了個無影無蹤。
周蓬蒿也想跑,卻被孟佳凝一把給抓住了胳膊。看周蓬蒿身體一僵,她的神情瞬間一黯,動作卻是異常果決,嘟嘟小嘴埋怨道:“怎麼,你也想跑?這裡是北京西路,據說是當年紅衣女大學生被碎屍的那條路。蓬蒿師兄,你對我的安全就這麼放心?就不怕明天醒來少了一個很...好的朋友?”
周蓬蒿明顯愣了一下,他聽懂了孟佳凝話裡的意思。
孟佳凝一邊拉住他的胳膊,一邊輕聲撒嬌道:“在我眼裡,蓬蒿師兄你始終是一個獨特的人。”
“哦?”周蓬蒿問:“獨特在哪裡?因為我大鬨話劇社的出場很特彆麼?”
“蓬蒿,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端著。”孟佳凝搖了搖頭,氣呼呼地道:“走吧,邊走邊和你細說。”
“這個...還要...細說啊。”周蓬蒿聞言頭大如鬥,隻能苦笑道:“好吧好吧,大小姐,彆拉拉扯扯地,我陪你就是。”
“給你點福利,這胳膊我就不放了。還有我是二小姐,大小姐是我姐,你對她有啥想法?”小妮子嬌笑著又貼近了半個身位,這一下兩個人像是牢牢地貼在了一起。
周蓬蒿聞到了她發髻的一縷清香,竟然有些心馳神往。有些抵禦不住的他心中有一百隻小鹿在撞:“小妮子是個妖孽,老衲要是去西天取經,估計得半路就還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