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嗲著嗓子又是輕輕地給了他一記錘擊。
距離有些過近,這動作多少有些曖昧,這本就是一個讓人窒息的女子,是讓不可一世的夏天海和紅盟第一劍客薛繼躍雙雙淪陷的角色。和她站在一起,都有些肌肉發緊的感覺。
周蓬蒿被冷風一吹,這才還了神。不對啊,孟波不是說她是女生宿舍樓爆炸案的嫌疑人麼?這個時候她不應該在刑偵部門接受訊問?怎麼還如此淡定地在這裡散步?
看出周蓬蒿眼神之中的疑惑,她的睫毛撲簌地一閃,聲音很有磁性地道:“知道我剛去過六扇門,把我當壞女人了?是不是特彆想和我劃清界限?格格,彆想了,劃不清的,子涵是我妹妹,最親最親的那種。你啊,就是我的親妹夫。”
這一聲親妹夫叫得實在曖昧。
那一雙眸子裡有一汪大海,充滿了誘惑,看得周蓬蒿心中一顫。
怪不得這董佳叫做湖大綰綰,把一心隻讀聖賢書的曹子昂都迷得失了三魂二魄。這時董佳的眸子裡突然出現了一絲畏懼之色。
老大,你這是看到了令師祝玉妍了?
周蓬蒿開心地一咧嘴,心中揶揄道。還以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
“周...蓬蒿,記住不管誰問你,你都說沒有見過我,千萬記得,這可不是兒戲,也不是你喜歡玩的話劇,是會出人命的。”匆忙說完之後她往站台後麵的小樹林猛跑了兩步,瞬間消弭了身形。
一陣暖風瞬間吹拂而過,他有些恍惚,那一刻想的是董佳不會是一個女鬼吧。再一想到自己腳後跟的兩條小蛇,他倒是沒那麼害怕了。這小蛇就是自己的秘密武器,哪怕是遇到那些不乾淨的東西,也可以帶著自己一走了之。
“周...蓬蒿,怎麼是你啊?這麼晚了,你不聲不響地杵在這裡,是在當電線杆麼?還是在找演出話劇的感覺。”聞言,周蓬蒿從慌亂中抬頭,透過那夜晚的迷霧定睛一看,竟是方才跟丟了的趙小曼。
難道她剛才感覺到我對她的跟蹤了?這語態如此地不友好。聞言,周蓬蒿也眉頭一皺,愣在原地的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問題。
“對了,我向你打聽一個人。你女朋友有一個叫做董佳的舍友,你剛才有沒有看到她?”
“董佳?…沒有,沒有,美女都有走夜路的習慣麼?這裡可遠離湖大,怎麼可能在這裡遇見她?”周蓬蒿忙不迭地搖頭解釋道。
“到底有沒有?一句話的事情,你解釋這麼多乾嘛?我告訴你她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女人,記得要離她遠一點,不然的話,可能的結局就是萬劫不複,你們宿舍的曹子昂…算了,不提了。”趙小曼的眼神之中有著疑惑,但是卻被她儘量壓抑住了,她在這一瞬間選擇了相信周蓬蒿。畢竟現在的情報信息顯示周蓬蒿和董佳並無交集。
周蓬蒿的嘴角一歪,泛起了習慣的笑容,儘管裡麵要用心才能看到一絲苦澀。就在他打定主意驅散她強大的氣場進行反擊的時候。趙小曼突然一個趔趄,撲倒在了他的懷裡。
尼瑪,什麼情況?
這幸福咋來地,太突然了!
美人在懷,這個還如何抵禦?雖然期盼已久,但與想象的情形大相徑庭,這不是什麼豔遇,還多少有些驚悚的味道。此刻,細心的周蓬蒿發現她肩胛處難掩的那一片雪白之中,一個猙獰的傷口正在向外滲出血水來,滲出血水的速度越來越快,不一會兒,她的肩胛就紅了一大片。
雖然她牙齒緊緊咬住,但是整個性感的嬌軀在不停地在顫抖。
“小...曼,你...你受傷了,我...我送你去醫院吧。”周蓬蒿牙齒在打顫,他一把扶住她,讓她偎依在自己的懷裡,並且儘量錯開肩膀受傷的部位。
可就是這一刻,她一句話也沒有說竟然徹底暈倒了。他連忙朝著路邊停著的一輛的士招手。
上車之後,周蓬蒿朝著司機大吼:“師傅,快點…”
“急什麼急,說清楚了,哪個賓館…我總不至於給你送金陵大飯店去吧,你這造型一看就是個學生,你消費得起麼?”
周蓬蒿:“...”
“大哥,誤會,我要去的是醫院!”周蓬蒿話音未落。
董佳像隻矯健的羚羊從一旁的小樹林衝了過來,一把打開副駕駛室的車門,聲音溫潤地道:“不去醫院,師傅,送我們去月牙湖11幢9號。”
“去哪?”周蓬蒿不可思議地看了她一眼,她所報的地址就是他剛剛租下來房子的地址。他隻是在和二房東談判的時候把消息發給了顏子涵,難道是子涵告訴她的?不應該啊,董佳的嫌疑還沒有洗刷掉,這麼做不是引火燒身麼?所謂朋友,就是關鍵時刻毫不猶豫拉下水麼?
周蓬蒿眉頭緊鎖,眼色很不友好地看往她。
“彆說廢話,我有辦法救她!去不去由你。”董佳的聲音依然溫柔得能擠出水來,此刻卻是斬釘截鐵。
要不是她的聲名在外,周蓬蒿甚至會相信這是一個婉約派的溫柔美女。抱著受傷的趙小曼,剛要吼她。
她卻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似的,直接堵回了他的話。
“兩位,到底是去醫院,還是月牙湖,你們給個準信!”司機不耐煩地問道。
“月牙湖!”
“醫院!”
“周蓬蒿,你再墨跡,我把子涵喊過來,你自己和她解釋趙小曼的事情,彆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董佳一點也不客氣地威脅道:“我說了,她的傷病我有辦法…信不信我,隨便你。”
“那師傅,還是去月牙湖吧…”周蓬蒿咬咬牙,然後斬釘截鐵地道…
“真墨跡!明明想雙飛,還在這裡故作矜持。”司機的一句話讓兩個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