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佳凝定睛一看,那個風騷無比的身影竟然是周蓬蒿,
她連忙幾個箭步從五樓跳了下來,女生宿舍又是一陣尖叫:“我的天,湖大鬨鬼拉,剛有個白衣女鬼在我眼前飄過去了...?就這麼噔噔噔的,還有高跟鞋的聲音!”
“傻妞,你真能扯!什麼鬼穿高跟鞋?”
“...”
周蓬蒿自然是沒有看到身後的情況,被水的托力給撞了個七葷八素,良久之後,他在湖底站定,拔出彆在後腰處的防水電筒照了照四周,有些詫異地道:“他喵的,老石說的沒錯,果然有落腳的地方,雖然洞口有些促狹,但是出入應該沒有問題。隻是這個鬼地方,搞什麼人體盛宴,是不是有些誇張了?打個不恰當的比方,若是潘東升那樣的胖子怎麼進得來呢?”他一手拿著手電,一邊很是利索地降了下去。
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石破天望了他一眼,道:“小子,夠慢的,怎麼才來。”
“石師,我隻是一個凡人,能鼓足勇氣下來就不錯了。”周蓬蒿埋怨的聲音低的不能再低。
“什麼話!”石破天有些失望地搖搖頭,卻也隻是低聲道:“你可不是一般人。好了,一切小心,有什麼危險,為...我能照顧你的。”
周蓬蒿聞言有些感動,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石破天又緩緩降了下去道:“跟我來,繼續下潛,我已經找到了這裡麵的玄機。”
“好!”
周蓬蒿長吸了一口氣,一咬牙,手腳並用地也跟了下來。
這底下的世界著實有些局促,一個若有若無的洞口橫亙在麵前,開始很窄,隻能彎腰行走,二人是悶不做聲,周蓬蒿留心觀察這四周,發現並沒有什麼機關。這雙湖下麵就是幾個洞穴麼?
這也太扯了。
建設這些洞穴的目的是什麼?
對他而言,查不出問題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恰恰相反,這隻能說明危機已經是四伏的狀態。
“彆疑疑惑惑的,沉住氣,往前走,這前麵越來越寬,應該是另有乾坤。”石破天的神情多少有了凝重。
“石師,你以前是不是來過?”周蓬蒿突然疑惑地問道。
石破天豁然轉頭,滿臉的不屑道:“沒來過但是沒怕過,讓我石破天嚇破膽的地方這個世界壓根就沒有。就是遇見那些地下怪物又如何?千年之後老子已經是全盛的狀態,揍爆他們的鳥便是。”
當然,後麵這一句話他沒有表達出來。
“哦,那好吧,您如此樂觀、激情澎湃,我也被感染了許多。現在不怕了,走。”周蓬蒿跟著他繼續不急不緩的行走。
此際麵前還是黑漆漆的一片,但是腳下的泥土卻是越來越實。
“到了!”
要不是石破天提醒,周蓬蒿差點就撞了上去。
他睜開眼睛,眼前是豁然開朗,這幽暗的世界突然呈現出一片強光。
光線如此耀眼,竟然把周蓬蒿手中的電筒給射破了屏。
眼睛適
應了之後,突然聽到一陣哄動。
周蓬蒿抬眼望去,頓時像是變換了一個時空,像是進入了一個超級俱樂部一般,數十個穿著旗袍的女子在一幫黑衣人的簇擁下,婷婷嫋嫋走了過來。石破天和周蓬蒿隱在暗處,她們的目標自然不是他們。
石破天壓低聲音道:“好巧不巧,帶路的人來了!小子,有沒有覺得跟著我老石就有肉吃?”
周蓬蒿:“......”
這些女子身披質量上乘的旗袍,上麵墜有無數流光溢彩的珍珠,每一款都有民國時候名媛的風味,的確讓人有耳目一新之感。
所謂的衣綴明珠,絹裙輕薄就是眼前的場景吧,這些女子年紀不大,顏值更是上乘之選。
周蓬蒿心道要是戴景倫在的話,這些女子應該都能排入他的顏值榜前三十吧。
一個聲音突然從麵前傳了過來,柔和地猶如在耳邊一樣。
“我道不速之客是誰,原來是邪王,您是聞到這些小妮子的味道了,才從土裡鑽出來的麼?”
“我去,被發現了?”周蓬蒿臉色一凜,“他是誰?石師...我們這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麼?”
“閉嘴!”石破天大喝了一聲,震的洞內嗡嗡作響,旋即卻是笑了起來,像是窺破了他人的秘密一般:“我道是誰,原來是秀媚教的餘孽。胡筱雅,不是傳說你死了麼?原來躲在這裡作妖。”
胡筱雅?
周蓬蒿頓覺這個名字很是熟悉的樣子,隻是一時半會沒有想起了到底是誰!來到麵前的這女子臉形極美,眉目如畫,嫩滑的肌膚白裡透紅,渾身上下充滿著女人味,實在是誘人之極。
周蓬蒿暗中拍了張照片給薛繼躍傳了過去。
“假死求生,奴家這不是在適應當下麼?邪王還是不太合群呢,嗬嗬,對了,剛才照耀你們的那些光線叫做激光,是這個熱武器時代的寶貝,不知道邪王能不能逆天地粉碎這些玩意。我很是期待。”她的語氣帶有一絲嘲笑之意,聽起來是很開心的樣子,接著咯咯笑道:“稀客,居然還有靜齋的小師弟,你也來了啊!他鄉遇故知,是不是人生一件幸事?”
“靜齋?慈航靜齋麼?什麼鬼?我穿越到了黃易的小說裡?”周蓬蒿一臉的無辜。
“嗬嗬,看來還沒有覺醒。小家夥,你就不想知道你那師姐秋意涵在哪麼?”胡筱雅繼續咯咯的笑個不停,越走越近的她一把摟住了周蓬蒿的胳膊,他半邊身子感覺到她身子的柔軟。鼻息間也是香風陣陣,胳膊處被她胸前的兩團豐滿蹭著,整個身體頓時變得有些僵直。
胡筱雅詭秘一笑,半晌才回頭道:“小師妹,你的情郎迫不及待地跳出來了,你還要潛伏多久呢?”
在她說話間,一股笛聲輕響,那絲竹聲悠然響起,一個美麗絕倫的女子步履輕盈,且奏且吹地走了過來,“長老聽力依然如故,可喜可賀。”
周蓬蒿莫名出聲道:“我去,佳凝?是你啊。你們在演出話劇麼?這台詞對的那叫一個溜啊,背景設置是在古代麼?我扮演的是誰?咦,石師呢?”
已經閃身到雙湖盛宴偌大客廳之中,石破天看了一眼孟佳凝,有些疑惑地道:“胡筱雅,人是你引來的?你想把我們都斬儘殺絕?就你那三瓜倆棗的功夫,是不是有些托大?”
“真是冤枉了奴家,這孟師妹奴家真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胡筱雅嘟了嘟嘴,一副很是性感的樣子,那一刻的嬌嗔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憫。
幾乎同時,眾人立身之處是燈光大作,是那種交替如遠光燈一般的射燈,照耀在場中。
周蓬蒿才發現自己等幾人像是進入了一個巨大的角鬥場一般,四周都是人,那種冷冰冰的麵帶怒火的黑衣人,他們的手中都拿著刀劍,有的甚至是長槍。這些人在燈光之下竟然沒有影子,透出一種詭異。
“就憑這些臭番薯爛鳥蛋也來招呼本王?太寒磣了吧。”石破天不屑地道:“佳凝,本王不屑動手,周蓬蒿此刻又太菜,這些廢物都交給你了。”
“是,邪王!”
孟佳凝並不忤逆,很是恭謹地答了一聲,就要衝過去。
胡筱雅並沒有慌張,還是一如既往的脫塵出俗,她搖搖頭鬆開了周蓬蒿的胳膊出聲道:“稍安勿躁,各位,你們也清楚,我們今天的會麵純粹是巧合。若不是為解決以往的恩怨,那麼這麼多年過去了,彼此不擾是我們的共識。畢竟,眼下又到了窗口期,和當年一般,我們的敵人是那化外之物白狐一族,不是麼?我所知道的是他們有人在這個世界覺醒了。”
石破天緩緩道:“不戰便不戰是了,那些鬼東西在哪?”
“邪王就是急性子,待奴家說完嘛。”胡筱雅笑笑,斜睨了周蓬蒿一眼,旋即道:“奇怪吧?這一世,我們都是配角,唯一能引出那些玩意的,隻有你這位沒有覺醒的乖徒兒,他身體中的那小東西其實上正是那化外之物的聯絡信號。”
“聯絡信號?”?聞言,石破天臉色一變道:“你說什麼?蓬蒿怎麼會和那些化外之物有關聯?”
“天意如此,誰也沒有辦法。”胡曉雅終於正視了石破天一眼,目光如刀地道:“我們隻有乾掉周蓬蒿,這小鼎才會覺醒,才能把那些怪物們引出來。”
說著,她竟然快如閃電一般地出手,向著周蓬蒿疾風一般地卷了過去,然後被兩股旋風逼退。
“格格,我就知道,你們會護住他。”胡筱雅雙手一攤,“我不是你們的對手,所以這個計劃隻能擱淺了,不怪我哈。”
“胡長老,你說的什麼,我怎麼完全不懂。”孟佳凝看石破天不說話,她
的額頭已經冒出了細細的汗水,忍不住出口問道:“蓬蒿他和那些怪物到底有什麼關係?”
“怪物?什麼怪物?”周蓬蒿也是一頭霧水地問道。
“邪王,這天爐鼎的由來你應該比我清楚吧!它是三族都忌憚的寶貝,所以那天藍人的傳承天珠,還有天蛇族的護教蝰蛇,才會臣服於小師弟。”胡曉雅輕聲一句,有如炸雷般的響起。
“三眼怪的傳承天珠也在蓬蒿那,據我所知那可不止一顆!”
胡筱雅點點頭,語出驚人:“這個雙湖盛宴的舉辦方也有問題,除了我們被招攬之外,還有不少的天蛇人在暗處,也許是在監視我們,也許彆有其他驚天的計劃!”
石破天駭然,他一把抓過周蓬蒿的手臂,看到了那一層紫色,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精彩。
胡筱雅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其實,要感謝那些怪物的存在,才讓我們黑白兩道成了合作者,在麵對外物的時候,我們人類才會如此地團結,這就是我們一代又一代生生不息繁衍下去的原因吧。小女子鬥膽問一下,邪王會如何對待你的愛徒?我提醒一下,毀滅他,白狐一族也許就放棄了征伐地球的計劃,我們也不用那麼辛苦地作捍衛者,殺掉周蓬蒿,這是人道毀滅,是真正的一了百了。”
看石破天麵色不善地沉默,孟佳凝一拉周蓬蒿的大手,把他擋在了身後。
“看來師妹已經有了選擇。”胡筱雅冷笑道:“你不知道多情會誤人麼?”
“師兄...蓬蒿他對自己的境況一無所知,我們不應該放棄他,我探測過他,那小鼎沒有任何複蘇的跡象。”孟佳凝全神待備地看著眼前二人,卻是毫不猶豫地說道。
胡筱雅嘻嘻一笑道:“師妹想要催發天爐鼎也不是不可,加入我們雙湖盛宴啊,說不定這裡有那白狐人的顧客,你和他春風一度之後,就有了解鎖的密碼呢!”
孟佳凝麵色一凜,冷霜一般地道:“滾!”
這一刻,石破天麵色連變,他的嘴唇蠕動了兩下,卻還是無話可說,不得不承認在胡筱雅方才說出毀滅周蓬蒿的那一刻,他有些悸動。要是權衡利弊的話,這的確是最佳的方案,但是要他動手殺自己唯一的徒弟,那也是萬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