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蓬蒿凝重地點了點頭:“對,這也是紅盟對於現場慕容詹流血量的分析,結論是血量畸少,不符合割喉殺的特征。”
“知道結論了那你還要去一趟案發現場?這不瞎子點燈白費蠟麼?”慕容雨撅了撅小嘴,一副對此難以理解的表情。
周蓬蒿嘴角微微上揚,看了看那眉頭緊鎖,更增風采的美人一眼,神秘兮兮地道:“破案塔裡的最新線報:歐陽虎的謀殺並不完美,他被人割喉的時候有行人經過,他大叫一聲破壞了凶手行凶的過程,而他同行的同伴無巧不巧正是捕快,追擊無果的情況下迅速地保護了現場。所以對凶手來說,隻能逃之夭夭,這是一次不完美甚至堪稱是失敗的謀殺。”
“你是說有線索留下來了?可這都過了快一周了吧?哪裡還會留存…”慕容雨有些臆怪地看了周蓬蒿一眼,心道你真是異想天開。
“還就是整一周才可以來事!”周蓬蒿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地道。
天,這裡怎麼會有那麼多人?
慕容雨和周蓬蒿邊走邊聊,不知覺地來到了歐陽虎被割喉的小徑,不遠處J方的警戒帶還在迎風飄舞,裡麵卻是團了一大群人。
“自然是有一群人,因為今天是歐陽虎的頭七!”周蓬蒿陰森地一笑道:“我讓紅盟的朋友幫忙散布了一個謠言。”
“什麼謠言?”
“頭七之人陰魂未散,今天來做法的孟大仙可以通靈,即便不能為J方抓獲凶手,至少能提供破案的線索。”周蓬蒿賤賤一笑地道:“我把我最好的哥們都弄到破案現場去了,做反擊之用,這正是我們一直沒有合適的人收留的主要原因。”
我呸,就你那人緣!10萬元的賞紅都不如,還好意思自吹自擂。
慕容雨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衛生眼。
“小雨,現在通靈已經開始了,該來的都應該來了,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周蓬蒿是打定主意把神秘兮兮進行到底了。
“什麼事情?”慕容雨眼睛一亮。
周蓬蒿套著她那精致的耳畔低語了一陣,“啪”不料被慕容雨狠狠地在後腦勺給了一記。
“不知道你是想破案還是在吃老娘豆腐!?”她雙手叉腰,眼睛神采斐然地瞪著周蓬蒿。
那一刻,簡直是風情萬種,儀態萬方,縱然是閱女無數的周蓬蒿也是看得入了神,呆了好一陣。
“真是好心落得驢肝肺,不想破案那就算了!”周蓬蒿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散夥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站住!老娘就信你這S魔一回,醜話說在前麵,要是找不到嫌疑人,你就死定了。”慕容雨將自己挽起的發髻放了下來,那道純黑色的大波浪從肩頭傾瀉而下。隻聽“嘶”的一聲,她低頭一頓操作猛如虎:白色的T恤衫被一撕兩截扯成了比基尼,長長的裙擺也成了不規則的超辣的齊B小短裙。
晃眼,太晃眼了!宛如被萬伏高壓碾過,周蓬蒿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大嘴,一道道哈喇子從嘴邊噴泉而下…慕容雨並沒有理會他這副豬哥表情,踩著模特步往人群走去…
“老薛,鎖定場中!我要清晰地看到場中每個人的表情!”周蓬蒿鎮定了一下心神,把藍牙耳機擰開道。
“收到!已鎖定!”
人群之中,一個肥膩的胖子正在跳大繩一般地在場中轉來轉去,旁邊的梧桐樹邊還扣著一隻拉布拉多犬,那犬看到周蓬蒿之後,宛如遇到了親人一般嗚嗚嗚地叫著。
原來那跳來跳去的胖子不是旁人:正是已經辭職離開刑偵協會的孟波。所有人的視線,包括那條叫做PINK的狗都被性感火辣的慕容雨吸引了過去,唯有那道陰鷙的目光緊緊地鎖定了場中的胖子。
幾乎同時,“滴滴”薛繼躍的即時圖片傳遞了過來…
“丫丫,可否拜托你幫我做件事!”周蓬蒿接通了佟亞麗的電話。
“蓬蒿,你還沒死,真好!”那邊的驚喜聲一閃而過,旋即,是一陣又一陣的埋怨:“你還真是膽大妄極,還敢打電話給我,要是師傅他們知道了,你就完蛋了!”
“彆跟我提那忘恩負義的陳勳,那混蛋我早晚要找他算個總賬。”周蓬蒿憤憤不平地道:“他就怕我搶過他的風頭,明明知道老子被陷害的,也沒有一丁點的支援。”
電話那頭的丫丫壓低了聲音道:“大神,你都泥菩薩過河了,還在這裡裝什麼裝!快說,要我幫你做什麼?不會是聯係偷渡的跑路吧?告訴你,我可沒那資源!你呀,還是快來自首吧。”
“自首個毛!我問你丫丫,我的顧問身份有沒有解除?”
“還顧問呢,你都成通緝犯了!”
“回答我的問題。”
“那倒沒有,你不是正式的編製人員,這個解除也不需要行文的…”
“沒有就好!”沒有理會丫丫的神神叨叨,周蓬蒿將手機中黑衣人的照片發了過去,“丫丫,想不想成為超越你師父的神探?我可以幫你做到。快,幫我比對一下這家夥的身份!”
“哼!”說不清楚是愛是恨,但是對於周蓬蒿的請求,佟亞麗卻是沒有生過一絲一毫拒絕的念頭,在心內,他是唯一那個可以隨時觸碰自己心弦或輕或重可輕可重的人。
遇見他的時候,所有標準都失靈失效了。
“你可彆急,我需要大約十分鐘的時間…”佟亞麗無奈地搖搖頭,心道也許你天生就是我的那個克星吧,我願意和你一起上天入地,絕不動搖。”
“你慢慢弄,電話彆掛,哎呀不好…”這邊周蓬蒿微一側身,一道寒光在他大墨鏡裡一閃而過。
旋即他一聲大叫,將電話放進了衣兜,向著胖子的方向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