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極限運動(1 / 2)

在公海上已經過了一月有餘,石之軒準備的食物充足,他老人家興致來了的時候還下海抓了不少海魚。

周蓬蒿則連築兩基,進入了毒經修煉的第二階段。石之軒看了看正在瘋狂進階的徒弟,老懷大慰。

他大發神威,催發內力,讓那失去動力的哈羅哈號在海麵上保持了高速地行進。

此刻艙體的溫度降低下來,不時地還有微風吹拂。慕容雨還沒有醒轉,她的小臉上蒼白儘去,出現了讓人心安的紅潤。那性感的嘴唇一翕一動,讓人欲望橫生,周蓬蒿幾次偷瞄都被老頭子看在眼裡,他憋著壞笑一臉慈祥。

人生就是一個又一個的輪回。當年的自己也是這般地成全了石破天和阮霓裳。無論人生多麼蒼白無聊,有愛情這個神奇寶貝在,那就充滿了希望,充滿了樂趣。

邪王的內力也是相當厲害,像是持續燃燒的核動力一般,在他的催發之下,哈羅哈號像是水上飛翔的飛機一般,以非一般的速度航行著。不一會兒,連越了幾個浪頭,可以看到遠方的海岸線了。

周蓬蒿很是體貼地遞了一個濕毛巾給臉色漲得通紅的石之軒,由衷地感激道:“師傅,謝謝你幫我救了小雨,不然就被那狗日的孫禪給禍害了,這樣的話,我的世界也崩塌了。”

“孽徒,一個男人的世界裡應該有山有河,女人就是一副貼在山河上的畫卷,可以重視,甚至凝視,但是切不可耽擱很久,唯一是從。”石之軒怒笑一陣,放聲道:“對我來說:這個世界很簡單,隻有兩件事情:一是我石之軒想做的事情,二是老子不想做的事情。而這兩件事唯一的共同點在於:我都可以輕易完成。孽徒,等你哪天到達我的境界,你就會覺得這山河頓寬,萬花叢中過也不過如此。”

周蓬蒿聞言抽了抽鼻子,心道老爺子這個逼裝得可以。

“女人嘛,其實...偷的時候才有樂趣。”石之軒一邊催發內力,一邊對周蓬蒿說道:“當年我不顧一切帶走白道爐鼎秦夢瑤,為慈航靜齋和整個白道所通緝,那樣逃亡的人生才是我人生的最巔峰,比當聖教教主的快感還高不少。”

“師傅,慈航靜齋防備森嚴,你又是如何偷走她們的齋主的?”周蓬蒿好奇地問道。

“一群娘們的防備能有多森嚴,我的唯一對手在於同樣覬覦他的白競,這個西域的老怪物。”石之軒詭秘笑道:“其實所有的計劃都成於意外。”他撚了撚胡須回憶道...

那一日,月色融融,萬籟無聲,我無意...來到這慈航靜齋,獨自來到內院前遙望空中冷月,未料及,撞見了一個白競正在和慈航靜齋的一個長老幽會。

那長老慌忙逃離,我心中忽然一動,她的身材竟然有幾分和那秦夢瑤相似,一個絕妙的主意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你回來!”

她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掩飾慌亂地問道:“你是誰,想乾什麼?”

石之軒指了指一旁的山洞道:“你們幽會的地方有一塊玉佩,不知是你還是那白競的,要是留下把柄,為靜齋的人發現,那你們...”意亂情迷的她慌忙應了一聲,來到洞內,沒有看到玉佩。石之軒的唇角浮現在出一絲冷笑,雙手用力扼住她的頸部,那長老哪是他的對手,根本來不及掙紮,便被當場扼死。

將她的屍身藏在山洞之後,石之軒然後就去了天啟湖的內湖,拐走那練功走火入魔的秦夢瑤。

“師傅,你這所為可不夠磊落!”周蓬蒿搖搖頭,“我不覺得有什麼值得吹噓的。”

“啪!”石之軒給了他腦門一記爆栗:“我這不是在點撥你麼?欲成大事,終有犧牲,什麼叫無毒不丈夫?就是為了最高目標和至上的利益做出最合理的選擇,那長老偷情本就違反了慈航靜齋的齋規,被人發現還是一個死字,我不過早一點結束了她而已。”石之軒冷然一笑:“孽徒,你給老子記住:這不是一個善良的世界,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要強大起來,就要冷酷無情,這才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

“師傅,我也經曆過人間冷暖,當年的大學女友,最後還不是跟那技嘉生物的二公子顧福安跑了,他家中有礦,事業有成,而我不過是一個不名一文的小子。”周蓬蒿憤憤地看了一眼遠處的堤岸,大吼道:“您的教誨我基本認同,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我會做出和你一般的選擇。”

“孺子可教。”石之軒成功激發了周蓬蒿的戾氣,心中也是略有抱歉。但是唯有這般,才能讓他更快地成長,自己在這一世的時日無多,這就算是一種揠苗助長吧。

“蓬蒿,你要勤加練習,毒經第三層完成,你才足有對抗孫莫的實力,但是對上他身後的老怪物,怕還是力有不逮。到時候不可戀戰隻能腳底抹油。記住,天爐鼎你一定要想辦法找到,那裡麵飽含了我和破天的內力精髓,你將其吸收,就可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石之軒看了看心思全在慕容雨身上的周蓬蒿,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道:“當年的我以為自己已到大限,又找不到你和破天,就把自己的畢生所學封印在了天爐鼎裡麵,你看我催發這遊艇很牛逼吧,其實也就將將恢複了三成功力而已。蓬蒿,那孫莫雖然極為可怕,對付他老夫有這三成倒也夠了,怕就怕他身後的那個老怪物還在...”

周蓬蒿撓了撓頭,看了看風姿綽約躺姿撩人的慕容雨一眼,喃喃低語道:“師傅,這天爐鼎還是佛係地找吧,您找了近千年都沒有找到,更不用說我了。還有您老人家不是在麼,你在我就安全,嗯,您就像是那“安全帽”,關鍵時候戴著安全,可不戴才爽啊。”

“什麼..混賬!你這什麼破比喻...豎子,真是氣煞我也。”

石之軒這樣深厚的功力顯然是聽到了周蓬蒿的低語,老頭子氣得吹胡子瞪眼睛,一個呼吸不暢,差點把遊艇給掀翻了。

三人一片兵荒馬亂的時候,周蓬蒿條件反射式地彈向慕容雨,一把把她抱在了懷裡...

“老夫不做這電燈泡了,你小子好自為之。”石之軒一怒之下,足尖在船體一點,竟然是如離弦之箭一般連續縱跳上了岸邊,棄那周蓬蒿二人於大海中央而不顧...

幽靜豪華的縣政府3號彆墅裡,四麵的窗戶都微微打開,氣氛十分緊張。

不一會,一陣詭異的風吹拂了進來,讓人頓時油然了一股寒意。成玉將手中的密件往茶幾上狠狠一拍,怒目而視。

他的麵前站著兩個噤若寒蟬的黑衣人,“趙夜呢,他怎麼不敢來見我,還把我當作這青眼會的負責人麼?是不是和那戴景倫一般,得勢了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會長,您誤會了。主人之所以沒有親自前來,是因為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人暗算,肋骨斷了三根,現在臥病在榻,連翻身都是件困難的事情,更彆說走動了。您知道的,這等機密之事,主人都是小心翼翼,這次實在是...動彈不得。”站在左邊的黑衣人顯然和趙夜的關係更近,他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拱手道。

“這是我們青眼會核心參會的一次行動,萬無失敗的可能。”成玉的劍眉一凝,眼神也變得無比冷酷起來:“造成這樣的局麵,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青眼會裡有內鬼。”

“龐格,我交給你一個任務!”成玉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你給我24小時不間斷地監視戴景倫,我要知曉他的一舉一動。”

“是,會長。要是那小子有二心,我一定會親手送他上路。”叫做龐格的黑衣人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顯然已經動了真怒。

他對趙夜孀居的孫女也是有覬覦之心,眼看趙夜要把她許配給戴景倫,也是極為惱火和憤怒。

在此刻的他的眼中,如何對付戴景倫都不是一件過火的事情...

“關上門!”

“還關個屁啊,都被你給撞壞了!你妹的戴景倫,老子上輩子是不是欠你很多錢,一大清早地來找老子晦氣。”薛繼躍那張比戴景倫略長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咆哮道:“老子剛剛收到美女的邀約,你這頭豬就火急火燎地來搞破壞,咋地,你被母豬給拱了?這般急於公布喜訊?”

看著戴景倫蒼白的臉色,旋即,薛繼躍把目光看低了三寸,他的胸口居然在流血,那汩汩的血翻湧而出,已經浸透了戴景倫的白襯衫。

“好久沒有運動顯是生疏了,乾幾個小蝦米居然也被反噬得厲害。”戴景倫一陣狂咳,呼吸不暢地道:“老薛,青眼會內訌,這事兒見不得光,你去給老子找個黑市醫生吧!”

“我去,是槍傷?”

檢查過後的薛繼躍一驚,出聲道:“你小子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是被那周蓬蒿傳染,也勾搭有夫之婦了?”

戴景倫抽了抽鼻子,想不被薛繼躍氣死最好的辦法就是暫且不要搭理他。

他這邊閉目無語,那邊薛繼躍已經把阿瑪尼的西裝給扔到了一邊,手中的一個信息迅疾無比地發了出去。他長歎了一口氣,心道原來放美女的鴿子竟是如此之爽。

旋即他拿來酒精燈和消毒水,一把把戴景倫給按到在沙發上。

“乾嘛,想乘人之危?摸老子後麵乾嘛?老薛,老子不好那道道,你快滾。”戴景倫掙紮起來像是一頭快被屠宰的公牛。

薛繼躍呸了一口氣極反笑道:“滾你妹,老五,老子也不好那道道,話說你不是要黑市醫生麼?這邊天然就有一個,要不要隨你?”

“你?”戴景倫氣喘籲籲卻嗤之以鼻地道。

他手中的這瓶固元鎮定散是周蓬蒿給他的,據說有麻沸散的功能,周蓬蒿言之鑿鑿,不似有假。

薛繼躍決定在戴景倫身上試試,一則救人這件事他在行,可以迂回個三兩圈沒有問題,隻要戴景倫還沒到去奈何橋的狀況,就可以救回來;二則他對戴景倫疑似出賣朋友的行徑極為憤慨,周蓬蒿和慕容雨現在雖然安全了,但是其中經受的苦難與折磨不能遺忘;三則這小子一大早來挺屍,已經實際上打破了他和佟亞麗繼續交往下去的可能。所以,把他當做實驗的小白鼠那是天經地義,想到此處的薛繼躍一把扯掉了戴景倫的上衣,將那固元鎮定散撒在他的中槍位置,這戴景倫心臟在左側,自帶防禦屬性,那槍口的位置看上去很“恐怖”,卻是沒有造成致命傷害。

“老薛,這是啥玩意...冰嗖嗖的。”戴景倫一句話還沒說完竟然暈了過去。

“呃,你就當清涼油好了。嘖嘖...?這藥...真他麼的絕了。薛繼躍又是微微彈了數下,戴景倫帶著一個吞了大鴨蛋的表情,旋即整個人成了僵化的機器人,再無動靜!

“戴景倫,趙夜來了!”無論薛繼躍如何刺激,這小子居然毫無反應。

這不是點穴,這他麼的是直接變傻子了?

一個字:絕!

薛繼躍一臉驚愕地用燒紅的鉗子、鑷子深入那翻開的白肉之中一陣搗鼓,終於確認了子彈的位置。

我去,老五啊,你這肉是有多厚!居然沒有形成穿透,它被卡在了他的骨縫裡。

“猴子偷桃,著!”

薛繼躍伸出的鑷子精確地夾住了子彈,這速度堪比他操控鍵盤,他猛然一撥。

“咣當”一聲清脆之響,子彈落入了一旁的托盤之中。

“尼瑪,現代版的關二爺刮骨療傷啊,居然連哼聲都不帶一個的。太酷了,老五,能忍,夠種!你簡直成了老子的新偶像了。”薛繼躍一邊給戴景倫縫合傷口,一邊喋喋不休。

回眸一看,那戴景倫竟然昏厥過去了。

“切!還以為你是個豬堅強,結果...哎,實在是太高看你了。”薛繼躍翻了翻戴景倫的襯衣,意外地找到了一封孫家的來信。他猶豫了一下,終於把信藏在了自己懷中。

剛把戴景倫在沙發上移正位置,被他那蜷著的小腿一絆,一個趔趄,整個人往他身上撲了過去。

幾乎同時,大門被人給踹開了,門口站著的女子放聲囔道:“你這個死賤客,敢放姑奶奶鴿子...”

看到兩堆肉貼合在一起的油膩場麵,美貌女子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豐富,躡手躡腳地走回門口,輕聲道:“對不起,打擾了,你們繼續。”

“呃,丫丫,不是那麼回事,這小子其實是...”這邊薛繼躍話音未落,佟亞麗已經飛奔進入了電梯。

也不管往上還是往下,隻求忘記方才眼前的那一幕超辣畫麵。她不停地在心口劃著十字,天哪,那死賤客,看上去眉慈目善的,居然是個玻璃!

這邊欲哭無淚的薛繼躍看著昏睡如豬的戴景倫,大叫一聲:“災星,你給老子滾。”旋即,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戴景倫一聲慘叫,終於醒轉了過來。

岸邊孫家倉庫的方向忽然燃起了火光,練就了毒經地三層的周蓬蒿霍然轉過身去,卻見整個倉庫在短時間內已經濃煙滾滾,火光映紅了半邊夜空。

他知道這自然是石之軒找的宣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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