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線單疏影的要求下,顏子涵再探了一次彆院的地窖。
她剛準備原路返回,這次浦一探出身子,便被一個黑黑高高的身影攔住了去路。
來人的聲音極為陰鷙,有些像顧清,著實嚇了顏子涵一跳,旋即她便冷靜下來。
“顏子涵,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投靠我們顧家的,像你這樣有心計的女子,我見過的不在少數。”那聲音猶如地獄幽魂一般:“多問一句,你可以不回答:那周蓬蒿是被你救走的吧。”
冷豔淡定的顏子涵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眼下的情況對自己還是有利的,這顧福臨應該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她輕蔑地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很美,微微一揚角度道:“顧先生,我是該恭喜你死而後生呢,還是恭喜你引君入甕的計劃得逞?愚蠢的龍虎協會又被你擺了一道,可是據我所知,你們家和趙英然關係不壞,這是一個捉放曹的橋段吧?演的還挺逼真的!”
顧福臨貪婪地嗅了嗅鼻子,像是在迎著顏子涵頭發上傳來的清香,然後閉上了眼睛攤攤手故作大度地道:“周蓬蒿就是個小魚小蝦,他上不了台麵,你放走他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我的目標本就是趙英然這個糟老頭子,能打擊到他和他的龍虎協會,並延伸懲罰到他們身後的捕快高層,讓天啟湖執法協會不要那麼肆無忌憚。子涵小姐,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代表哪一方勢力,隻要你不乾涉我顧家財產的繼承,那麼我們就可以和平相處相安無事,否則,你懂的...我顧福臨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心狠手辣。”顧福臨盯著顏子涵的美顏深深看了一眼,然後威脅道。
不卷了?
是被自己無意的話語給嚇著了?沒想到這個惡魔居然會放過自己,顏子涵鬆了一口氣,心道也許這個家夥怕自己是顧清派過來的,他方才的試探就是來炸炸胡,想拿捏自己一把,為日後爭奪家產作伏筆。“這丫的不會真以為我真賴上了那顧福安吧。”
顏子涵也是大咧咧的性格,想通了之後也展顏一笑,讓那顧福臨看得有些呆了,她聲音溫柔淡定地道:“大少爺,你們顧家財產是不少,但是和我一個外人那是一丁點的關係沒有。你也看得到的,我和顧福安走不了多遠。”
“孺子可教,倒是省得我多費口舌了。”看顏子涵急忙的表態,顧福臨也滿意地點點頭,心道:“這小妞又俏又靈,的確是個妙人。可惜是那福安的女人,我是信不過的。”
想著,他沒有回頭,紮身到了彆院深處的一片黑暗之中...
這些日子,蘇省不少機關到大學開設了畢業生專場,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關注,但是學渣對這個是沒有興趣的;這些雞肋一般的單位,對像孟佳凝之中身後有一大堆選擇的學霸也沒有多少吸引力,最後也就將將招攬了一批中人之資的人。
夏天海和顧福安打了幾局CF端遊的養生局,他看出了顧福安有些心不在焉,便放下了手裡的鼠標。他的思維有些跳躍:“在想周蓬蒿還是顏子涵?
“老夏,你有病吧,說我想子涵還有一點道理,周蓬蒿關我毛事?...好了好了,我們分析一下哈,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個局中局。我們這些人其實是上了趙英然的當,那兩個被指認出的內鬼據說是家人遭遇了脅迫,這脅迫之人會不會就是欲擒故縱的他老人家自己?”顧福安腦回路很是清奇,一想到便直言不諱地道。
“你這是...逆向思維的神作啊,不過我也有過這個念頭。”夏天海歎道,還真是思維相近的人能成為朋友,他壓低了聲音道:“這種可能絕不能不排除,趙英然可是一個能把秘密保存了二十多年不外傳的人,如此冷靜腹黑,絕對是個高手。”
“我們怕也是他的棋子,這次看似我們主動入局,實則是被下了棋。”顧福安欲言又止地道:“龍虎協會總部的更衣室後密道怕也是故意讓我們發現的。”
“你這個說法就有些玄乎了,我都沒敢往深處想。”夏天海聞言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顧福安摸了摸下巴上的肥肉沉思道:“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目標是顧福臨?這個白癡大少應該沒這麼大吸引力吧?”
夏天海也皺了眉頭道:“你那便宜老子顧清手裡有兩顆古天藍人的天珠,都有被選成巨人傳承的可能。我們不妨大膽地假設,這最後一顆失蹤的天珠就在趙英然的手中,他的目標就是巨人傳承。”
顧福安眼睛瞪大了不少:“你是說他想...”
兩個人的表情都有些一窒,連了幾局遊戲之後終究是失了興致。
“天珠的事情暫且放一邊,專案組會出手的。必要的時候我們暗中提供一些線索即可。”夏天海有些撓頭地道:“周蓬蒿現在有些魔怔了,他一心想救出董佳。這一根筋的貨時常被她的複製人格所襲擾。福安,你覺得這天藍小鬼在哪?我們把她找出來消滅了,可不就一勞永逸了?”
顧福安斜眼看了他一下道:“天海,雖然你們已經分道揚鑣了。但是我覺得在你心目中,周蓬蒿這個朋友始終還是獨特的。”
夏天海低頭笑了笑,有些哀歎地道:“他可以懷疑我,我卻不能對不起他。四年都在一個宿舍,畢業之後還堅持同一份理想,那也是緣分,可遇而不可求的那種。他為了初心,把心思集中案件上,還走的是非官方的野路子,這一點我是相當佩服的。有一首歌怎麼唱的:怎能忘記舊日朋友,心中能不懷想;舊日朋友豈能相忘,友誼地久天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