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蓬蒿並沒有閒著,他往身後招了招手,董佳會意,手中的旗幟輕輕往前一揚,那是全體衝鋒的意思。
她的身後緊跟著的是綠色穀剩餘的高手,雖然人數不多,但是戰力卻是絲毫不差。地球人的先鋒周蓬蒿手中的是一枚秦夢瑤贈與的軟劍,這軟劍是秦夢瑤在天蛇聖地偶爾得之,也是一件戰力極強的至寶。
他輕輕一嗅,像是聞到了秦大仙子的香味,整個人的戰力也提升了一大個檔次。
白天辰快,周蓬蒿也不慢,他一個旋轉出劍,一下壓住了紫焰刀的氣勢,他微閉著眼睛,輕聲道:“老白啊,你喜歡畫圈是吧。巧了,我也精於此道。”說著,他手中的軟劍趁勢一絞。這一絞十分高明,是借助了白天辰的勁道,他老人家不明所以的情況下一刀用老,根本抽不回來,隻能跟著周蓬蒿繼續轉圈,否則這紫焰刀將被震開去。
第一招就受製於人,這還怎麼打?
“你轉老子也轉。”白天辰一咬牙,加快了紫焰刀的旋轉速度,哪知他的刀剛絞住周蓬蒿的軟劍,卻“砰”一聲,自己的身上頓時多了七個豁口,紫焰刀也失控拋出。
他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豁口,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周蓬蒿。這地球戰士實在是太他喵的不拘一格了,雙方的主將拚殺,不應該硬碰硬麼?施放暗器算怎麼回事,還一發就是七枚,這飛刀入體之後冰涼,顯然還被他吐沫了其他東西,不會有毒吧?
白天辰欲哭無淚地看著正呐喊著“霍哈霍霍,快使用雙截棍”的周蓬蒿。
這廝太卑鄙了!這喊的又是什麼玩意!他的臉色漲紅,軟劍向上,像是紫焰刀被你給震飛了一般。
太他喵的能演了!
白天辰明顯一怔,差點被氣暈過去。就在這一刹那,周蓬蒿的身影又是一掠,這恰到好處的一閃一操,紫焰刀已經換了主人。
對上這周蓬蒿本來就有心理陰影,他還奪走了自己的寶貝紫焰刀,心力交瘁的白天辰顯然有些撐不住。從天啟城一路衝殺到這裡,他的體力消耗得已經差不多了。雖然先發製人搶奪了城池,形成了居高臨下的戰略優勢,但是這陰小水先搦戰,周蓬蒿又不讓自己恢複體能乘虛而上。現在這種對敵的優勢已經蕩然無存。自己手下的這群白狐人的戰力雖然不差,但是遇上了以命相搏的天蛇高手,連衝了兩次都沒能衝過來。
白天辰看周蓬蒿有矮身的動作,又是被嚇了一跳,這個老狐狸哪裡會不知道周蓬蒿想乾什麼,他還有天爐鼎沒有用,而自己手中已經沒有牌了...
他悲憫地看著天空,慨歎這周蓬蒿是自己父子的天克!
他這邊正在擔心不已,身後又鑽過來了幾個人,都是白狐人的頂級護衛。
白天辰心中大定,可雖然有了幫手,周蓬蒿卻是半步不退,反而借用了紫焰刀的強勢輪番擊倒了自己手下的王牌。
他這邊的動作極為瀟灑,就像是在點兵點將一般...
揚城內城的甬道很窄,自己的護衛雖然前赴後繼,但是隻能兩個兩個地過來。這周蓬蒿卡在主線之上,他們要殺進來,必須經過他這一關。
於是他們的衝殺就成了最後一舞,不一例外,都成了周蓬蒿祭刀的活靶子。
又是幾輪冒死衝擊,白狐人的護衛已死了十來個了。哇哇亂叫搶上進攻的白天辰自己也掛了幾處花,鮮血染紅了戰袍。
周蓬蒿賤賤地道:“白天辰,我怎麼感覺這紫焰刀和我越來越有默契了!你看,我這一招:砍菜切瓜。”話音未落,身後衝過來的一個護衛被他砍成了兩截。
“豎子!鼠輩!”白天辰哇地再度吐了一口鮮血出來,這仗打得太過憋屈了,隨即,他又慶幸是自己過來,若是自己的兒子白井壽過來,未必單挑會輸給周蓬蒿,但是肯定被他給氣死...這地球人,是他喵的賤王之王。
他擋開周蓬蒿的一輪進攻,苦笑道:“周蓬蒿,我知道這揚城是守不住的,但是我必須來,你知道為什麼麼?用你們地球人的話來說:叫做以空間換時間。即便這揚城能守得一刻,那便一刻,老夫交代在這也可...你們的天啟城,哈哈,那才是我們的重點目標...”
他忽地一個滾地葫蘆,從地上操起一把白狐護衛的隕鐵長刀,兩手環抱,看著周蓬蒿胸有成竹地道。
周蓬蒿麵對他的長笑並不驚愕,冷冷地回道:“天啟城不容你操心,有老五在,保你們有去無回。”
白天辰自信地一仰頭道:“你們的壁壘會被我們從內部攻破,你信不?”
“你們的依仗不就一個唐天實麼?他已經被我方控製,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白豐是兩麵間諜,更多的時候,他還是記得自己地球人的身份,所以彆癡心妄想了...多擔心擔心你的寶貝兒子白井壽吧...”
這話一出,白天辰瞪大了眼睛,又是鮮血狂噴道:“周蓬蒿,放了小壽,這場戰爭是我發動的,我願意被你們千刀萬剮,隻求你們放了他...”
說著,他竟然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天爐鼎一陣悸動,周蓬蒿心神有些不寧地道:“你方才說我拿心愛的女子祭鼎,這是怎麼一回事?”
白天辰喵了他一眼道:“你的天爐鼎其實不是鼎,它是我們白狐人的聖物:白狐聖杯。它的覺醒需要血液的養料,越是純正的血脈越能激發它的神力...”
“血脈?”
白天辰哈哈大笑,站起身來,狂妄地道:“原來,聖杯並沒有認你為主,而是在與你虛與委蛇,等待覺醒。哈哈,有聖杯在,我白狐人對你周蓬蒿又有何懼之有?對了,不妨告訴你,孟佳凝和顏子涵分彆是地球人和天藍人的至尊血脈,我們找聖杯的同時,也不斷地接收到聖杯的指令,為它尋找最強的爐鼎,以期覺醒。哈哈,周蓬蒿,你這個混賬就是個天然的引子,你在,就不愁沒有高端血脈的到來,看來,我們的聖杯之所以跟著你,是因為對爐鼎的到來甘之如飴...它老人家在守株待兔呢...”
這小鼎這看似純潔的空間裡,卻充滿濃鬱的血腥。周蓬蒿一低頭,怒目問道:“小鼎,他說的是真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