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內成為這個世界的巨賈,戴景倫最強的地方不是工於心計,而是他的一顆赤子之心。
麵對強敵的時候,他永遠站在第一個,哪怕是戰死的第一個。這也是歐陽倩產生裂變,從厭惡至死到生死相隨與他的最關鍵的原因。
現在的兩個人可謂是如膠似漆,這種關係讓孫一寧有些膈應。
“火箭軍,給老子往下傾泄,彆省錢,我們有的是錢。”他的口號總是這麼彆具一格,雖然跋扈但是讓人感覺提氣,這仗打起來也不那麼可怕了。耳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火箭D破空之聲,城下的白狐人隨即發出了一陣陣的慘叫。
聚集在城門前打前鋒的那一坨更是悲催,火箭D四下橫飛,有的就在他們頭頂開花,此刻的他們的狐毛都被燃著,渾身都是血,正在血肉中無助地掙紮。這些火箭飛彈經過改良之後,起火點更低,更加容易被點火,那幾十個衝得最快,聚集在城門口的白狐人被炸的殘肢斷臂,正不住痛苦翻滾,最可怕的是他們身下的戰馬,倒斃之後壓在他們的身上,它們根本掙不脫。
石破天抬頭看去,卻見戴景倫正在冷笑著看著城下,身後又是青眼會源源不斷運送過來的飛彈。看來天啟市這一仗把他打出了真火,破天計劃失敗,螳螂捕蟬反被蟬咬,剛剛又看到了孟波重傷的慘狀,此刻的他再無保留,他要和這些白狐人決一死戰。
戴景倫臉漲的通紅,指揮若定,並沒有把這點火箭噴的家底放在眼裡。
石破天苦笑著向他走去,有些撓頭地道:“戴會長,這火箭噴雷聲大雨點小,遠距離轟擊的戰力不足,你看這白狐人五萬大軍也就損失了一點先頭部隊,不足千人。這麼打下去,我們的彈藥怕是不夠啊。”
戴景倫自然也是惱火異常,他握著拳頭道:“邪王,我和你的理念有些不一樣。我覺得沒有好辦法,就把所有有用的辦法先嘗試一遍再說。”
石破天點點頭,心道這話也對,除了火箭筒轟擊和古武者肉搏之外,對付這些白狐騎兵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
這戴景倫是在幫大夥試錯,人家是現金白銀都拿了出來,還真沒有可以指責的地方。
邪王尬在原地,戴景倫沒理他,大喝道:“放!給老子繼續放!打死一個白狐人獎勵一個W。”
戰士們的戰意再度燃燒,此時恰好又有一些白狐騎兵衝到城門邊,火箭筒又發出了一排飛彈,那些白狐人連人帶馬也登時被放倒一片,能站起身來的寥寥無幾。
攻城守城,數起數落,城門口已留下了一批白狐人的屍首,時過三旬,他們才將將退了下去。
等這些白狐先鋒退去,孫一寧才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轉頭道:“戴景倫,你這個敗家子,前麵全梭哈了,我們後麵拿什麼打。”
“對不起,小寧!”
這聲小寧來的很是及時,戴景倫和孫一寧就差一點窗戶紙沒有捅破,他的聲音一放低,那邊馬上就變得“寬宏大量”地道:“沒事,剛才孟波醒了,他說破天計劃雖然沒有執行,但是我們的人在撤退的時候帶來了一批彈藥,大概半日之後就能到天啟湖縣域,我一會帶人去接,你慢慢打就是。”
一直跟著孫一寧,習慣了她潑辣作風的淩雲愕然道:“會長,我咋覺得你有些不對勁呢?”
麵對淩雲,孫一寧恢複了母老虎本色道:“有什麼不對勁,給老娘滾一邊去!現在你負責保護戴會長的安全,知道了麼?他少一根毛老娘和你沒完!”
我負責戴景倫的安全,有沒有搞錯?
淩雲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這兩會長不是競爭關係麼,還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為何現在如此親密,還讓我這個貼身親衛去保護他,我的娘親誒,這兩貨不會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吧...怪不得人家說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這一公一母怎麼回事,難道...嗯...那也不糟糕啊,我們青眼會隻會更加團結,將相和,我們的戰力隻會更加強悍。
淩雲的臉上也浮現了一層喜悅之色。
白狐人後退數裡開始紮營,這一波的進攻應該是偃旗息鼓了。
天啟湖的第一次防禦戰可謂是功德圓滿,狂殺了第一波斬關劈門的白狐先鋒。但這白狐人有五萬之眾,清理完戰場,被打死的白狐人不足兩千。
白狐先鋒並沒有傷筋動骨,他們的撤退是戰術性的規避。
此刻,身後傳來了一聲吼吼道:“不能這麼打下去,否則我們將跟天啟外城一個命運。你們給我一支火箭兵,從蘆葦蕩繞過內湖在後麵偷襲他們。”
來人正是重傷的孟波,秦夢瑤給他輸入了一部分的內力,他才勉強清醒。
此刻的他算是一個強弩之末的狀態,戴景倫聞言連連搖頭,這偷襲來個前後夾攻倒是個高招,他覺得也是很有必要。
但是讓這一刻的孟波去,顯然不是什麼好的主意。
他看了看一邊,正是周蓬蒿的方向。
因為歐陽倩的事情,兩兄弟之間有些尷尬,這周蓬蒿表麵不說什麼,但是內心一定是不滿意的,因為即便是照麵好多次了,他也不鹹不淡地點了點頭,我他喵的什麼時候和你成了點頭之交了?戴景倫一臉的怨憤,可惜,他找不到出口。?想了想,他還是走到周蓬蒿的身邊,周蓬蒿抬起頭來,笑了笑道:“原來是戴會長,大駕光臨,有何貴乾?”
“老四,你彆跟我陰陽怪氣的。”?
戴景倫猛地給了他心口一拳道:“不就一個女人麼,老子讓給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