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天地間，突然傳來一道詭異的破碎聲。
隻見一縷血輝自姬淵眉心迸射，頓時令整座帝城徹底陷入了死寂。
“死了…”
一眾神朝老者麵麵相覷，眼睜睜地看著姬淵的身影從天墜落，隻感覺神魂顫栗，透骨寒徹。
一位聖朝老祖，祭獻整個帝城百萬生靈，突破到了洞墟八重境界，卻被柳庸一劍誅殺？
這樣的戰力根本無法用言語形容，再一次印證了世人對於劍仙的偏見。
同境之內，劍仙無敵。
“哎。”
一眾神朝老祖搖頭苦笑，眼底隱有不甘與無奈。
隨著姬淵的隕落，所有人都明白，五朝的局勢已經塵埃落定，再無人能阻攔虞蓮坐上五朝帝主的寶座了。
“師尊。”
古艦之上，顧長生與虞蓮邁步走來，一同朝著柳庸躬身一拜。
師尊兩字，他已經很久不曾喊出口了。
自從他被葉紅顏趕出宗門，就對這些所謂的師徒情義徹底心灰意冷。
可方才柳庸以劍起誓，卻令顧長生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溫暖。
很明顯，這一次他遇到的師尊，與葉紅顏截然不同。
曾經的葉紅顏，是因為顧長生的天賦而器重他。
在葉紅顏眼裡，顧長生是將雲瀾仙宗帶上聖地層次的契機。
可柳庸不同，他無需顧長生來為他證名什麼。
這位青蓮劍仙所求，不過是個能繼承他衣缽劍心的傳人而已。
他與顧長生的關係，純粹簡單，即為師徒。
“嗯。”
柳庸輕輕頷首，看了一眼虞蓮，又看了看兩人身後的白夢漁，“做的不錯。”
原本，他還以為顧長生與虞蓮攻打天武聖朝，純粹是意氣用事。
誰知這兩人竟逼迫姬淵刨出了天武龍運，血祭了整個帝城。
這對任何當代之人而言，都已經莫大的榮耀。
更何況，以柳庸的修為，又何嘗察覺不到之前虛空中那一縷一閃而逝的妖氣。
哪怕今日他不曾現身，這一戰的結果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還有什麼需要為師做的麼？”
“呃…”
顧長生撓了撓頭，忽然抬頭看向了虛空儘頭。
一瞬間，那裡的一眾神朝老祖，三朝帝君的臉色就隱隱有所蒼白，趕忙從天而降，朝著柳庸躬身拜下，“拜見青蓮劍仙。”
“師尊，之前我在死靈秘境中查到，九黎天朝的太子拓跋山，似乎與輪回神殿也有牽扯。”
顧長生眸光深邃地看了一眼其中一位身穿黑袍，模樣陰鶩的老者。
此時他能感覺到，這老者身上的氣息與拓跋山頗為相似，顯然正是九黎天朝的老祖。
“什麼？！”
聞言，那黑袍老者的臉色徹底慘白了下來，喉嚨滾動，欲言又止。
“劍仙明查，我九黎天朝雖是饕餮傳承，但絕不會與輪回神殿勾結，自取滅亡！！”
九黎老祖深吸了口氣，朝著柳庸深深拜下。
“哦？我這人向來是…寧殺錯也不會放過。”
柳庸搖了搖頭，身外劍氣繚繞，做勢欲斬。
“師尊。”
就在此時，顧長生卻搖了搖頭，語氣平靜地道，“既然諸位老祖都在此，我倒想聽聽你們對於虛空仙印的了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