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兩?!!
嫣兒差點驚呆了,竟然要這麼貴嗎?
她也沒見尹幽月給自己相公什麼煎什麼藥之類的啊,而且也沒有再怎麼治療。
該不會是尹幽月宰人的吧?
嫣兒又覺得尹幽月堂堂國舅府的嫡長女,應該不至於為了區區一百兩故意宰她。
其實重點是她現在根本拿不出一百兩:
“尹小姐放心,銀錢相公必定不會少了你的,隻是相公的銀錢都在他身上,奴家身上沒有這麼多,不敢私自拿相公的銀錢……不若等相公醒來,奴家和相公討要?”
尹幽月抽了抽嘴角,看嫣兒的神情,也知她並沒有在說謊,尹幽月無奈點頭,隻能等病患醒了再說。
至於現在……
尹幽月不能離府太遠去擺攤賺積分,否則一旦出現什麼緊急情況,恐會來不及控製。
她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你就在這裡守著,要是聽裡麵出了什麼緊急的情況,或者你相公醒了,就來府門口找我。我在外麵擺攤賺些銀子。”
嫣兒目瞪口呆地看著尹幽月差院裡的兩個下人,抬著手術架和桌椅往外走。
堂堂國舅府的大小姐,是因為太窮,所以才會在外麵行醫賺銀子?!
這種事,也太天方夜譚了,國舅和國舅夫人,手裡漏點銀子,都不止一百兩吧!
嫣兒實在想不通這其中的關鍵,她也沒去多想,隻希望自己相公沒事就好。
尹幽月很快就吩咐下人在門口擺好了攤位,她那“專治必死絕症”的招牌,依舊如此顯眼,還沒等到病人前來,邢墨淵卻突然走出門口,跟在了尹幽月身邊。
尹幽月很是詫異對方沒去休息,疑惑道:
“不累嗎?你昨夜一夜都未睡。”
柳府門口守門的下人,原本不知道尹幽月在乾嘛,見她坐在椅子上等待病人出現時,有些傻眼,正好奇著,就看到邢墨淵出來,柳府的人都知道尹幽月身邊的是男寵,乍聽尹幽月說對方一夜沒睡,當即想的有點多。
他們一個個震驚地看向邢墨淵。這真是好體力,竟然一夜沒睡?!
話說尹幽月竟也這般神勇,一夜未睡,兩個人看起來還這麼有精神!!
尹幽月若是知道守門的下人想什麼,定會吐血,邢墨淵隻是搖搖頭:
“怕你忙不過來。”
尹幽月有些感動,便讓他坐在一邊,自己繼續坐在位置上,等待病人。
下人們見她悠然自得的模樣,全都疑惑了,這個廢物大小姐,這是在做什麼?
若是之前,他們肯定立刻上去將尹幽月的東西扔了,不準她在柳府門口亂來。
但如今老爺回來後,尹幽月在柳府的地位好了不少,他們也不敢隨便欺負她了。
尹幽月大搖大擺地在柳府門口擺攤給人治病,不少路過的百姓自然也注意到了,來往的百姓,有些立刻將這個消息傳出去了:
“快快快,快去柳都督府門口看熱鬨,尹大小姐現在就在柳府門口擺攤給人看診呢!”
“咦!我還以為這幾日尹大小姐都不會出來了,沒想到竟換了地方,昨日那身上流黃血的侍郎府公子,難不成已經無礙了,尹大小姐今日才有時間出來繼續看診?”
“什麼治好啊,侍郎府公子身上流著是黃色的血,我覺得定是招惹了妖邪之物,救不活了,興許昨夜都沒撐過去,就已經沒了。”
“走走走,我們趕緊去柳府門口看看不就知道了。”
尹幽月一開始坐在椅子上,就有不少百姓頓足看熱鬨,沒過多久,人越來越多了。
他們也不像是來看病的,一來就議論紛紛,或者打探侍郎府公子的病有沒有治好。
其他人自然不知,有些膽大的,便直接揚聲問尹幽月:
“尹大小姐,昨日侍郎府的公子,他的病治好了嗎?”
尹幽月看到其他人全都豎起耳朵的模樣,滿頭黑線,卻還是點點頭:
“病情已經穩定,還沒脫離危險期,還得觀察幾日。你們是不是看病的?不是看病的,可否讓開些,以免有人想要看診都進不來。”
這些百姓見尹幽月這般氣定神閒,全都詫異不已。
看她的神色,難不成侍郎府的公子,真的沒有大礙了?
“尹大小姐,侍郎府的公子得的什麼病啊?他為什麼會流黃色的血?我們從未聽說哪個人生病,身上會流黃色的血的!”
不怪這些人這麼好奇,畢竟這種事太不可思議了。
尹幽月知道,自己不說原因,這些好奇的百姓,肯定會亂傳,畢竟是在古代,對鬼神之說,尤其敬畏。
“這種病雖說罕見,卻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侍郎府的公子會流黃色的血,是因為身體其中一個內臟出了問題,導致血中全是脂肪……也就是油,因此血才會呈現黃色,這是他常年一直吃油膩之物導致,因此,你們若不想患這種病,最好不要頓頓都吃油膩之物。”
百姓們一個個聽得直發愣,侍郎府血中全是油,是因為吃的太好了?
“尹大小姐說笑了,我們何德何能,哪裡有本事頓頓吃大油的吃食。”
頓頓吃油膩之物,那得耗費多少精貴的油啊,恐怕也隻有位高權重的官家,才吃得起。難怪侍郎府的公子會得這種病,看來天天大魚大肉也不是那麼好。
百姓們這會兒全都了然了,他們就說,為什麼未曾聽過這種病,畢竟是富貴人家才可能會得的病,不知道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