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表麵笑容和煦,實際上外鬆內緊的鄭源,羅立隻是微微一笑,“這位鄭管事誤會了,我不是劫匪···”
他想要解釋,然而這般作態在鄭源看來心中卻是“咯噔”一聲。
‘壞了,這位也隻怕是看不上這千兩白銀。’
至於不是劫匪這般話,鄭源必然是不信的。
畢竟哪個好人是羅立這般打扮,而且還正好攔在他們商隊前行的道路中央。
羅立那一身破舊的衣衫,補丁遍布,顏色早已褪去,沾染著不知多少旅途的塵土和汙漬。
他的頭發如蓬草般雜亂,胡須也肆意生長,像是許久未曾打理,那犀利的眼神在淩亂的發絲間偶爾閃現,猶如寒星般令人心悸。
他高大而魁梧的身材,猶如一座小山般矗立,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那寬闊的肩膀仿佛能扛起千鈞重擔,粗壯的手臂上青筋暴起,顯示著蘊含的力量。
鄭源強笑一聲,“我自然知道壯士不是劫匪,這千兩白銀,不過是給您的見麵禮而已。”
他的笑容牽強,眼神中的警惕絲毫未減,反而隨著話語的出口更加濃重。
鄭源的額頭微微見汗,儘管強裝鎮定,可那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緊張與不安。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試圖以此來緩解自己的焦慮。
他的衣衫在風中微微擺動,那精致的麵料與羅立的破舊形成鮮明對比,然而此刻他卻無暇顧及這些。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再去取銀錢來!”
他對他身旁的幾個夥計使了個眼色,聲音微微拔高,帶著一絲急切與焦躁。
那聲音在空曠的道路上回蕩,帶著一絲尖銳和緊張。鄭源的目光急切地掃向那幾個夥計,眼神中充滿了催促和不滿。
隻是這幾個夥計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機靈,其中一個呆呆的問道:“鄭管事,再去取多少?”
這個夥計一臉茫然,顯然還沒完全領會鄭源此刻焦急的心境。
他那迷茫的眼神在鄭源憤怒的注視下顯得更加不知所措,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五千兩,不,去取一萬兩來!”鄭源瞪了這幾個夥計一眼。
他的眼神中幾乎要噴出火來,心中暗罵這幾個家夥關鍵時刻如此愚笨,鄭源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的聲音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
通風商會的夥計大都有一個特點,便是忠誠聽話,雖然不知道鄭管事為什麼突然如此焦急且加大了銀錢的數額,但他們還是很快回去籌集銀兩。
他們不敢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匆匆忙忙地朝著商隊的後方跑去。
那匆忙的腳步帶起一片塵土,顯示出他們內心的緊張與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