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妝心底泛起漣漪,“很好,你呢?”
“我也不錯。”
“今天真抱歉,你好容易休沐一次,卻要留下幫忙。”
裴今宴笑眼溫柔,“我這人,生活本就無趣,除了偶爾找霍躍聊聊,沒什麼交際。再說,傳授蕭質子武功是我自願,你彆放在心上。”
眾人到了知春院。
但人沒請到,卻得到個壞消息:清早時發現,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都病了。
原是前些日子,裴老夫人便有一些不舒服,隻是她難受習慣了,並未重視。
誰知,那是傷風前兆,今天早晨不僅病情嚴重,還把裴二夫人傳染了去。
兩人怕再繼續傳染,便留在房間裡,
裴老夫人開了藥,讓丫鬟煮。
聽說蘇明妝等人來,也沒讓眾人進來。
知春院門外。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蘇明妝對玉萱公主道,“看來今日你是學不成武了,要不然讓蕭公子和裴將軍去學,你到我那坐坐?”
就在眾人以為公主會欣然同意時,她眼珠子卻轉了轉,看向習秋。
蘇明妝也順其視線看去,“你看她做什麼?你想和她切磋?”
“不是,”玉萱公主收回視線,一雙晶晶亮的眼睛裡,滿是興奮和躍躍欲試,“我記得你說過,你那丫鬟騎術很好,教你騎馬了是嗎?”
“是的,你想學?”
蘇明妝知道,玉萱公主性格熱情奔放,從前對武藝有興趣,但礙於她的喜好,一直沒學。
如果公主喜歡武學的話,那麼……會不會也想學騎術?
果然,玉萱公主點頭,“想學!過幾天便是秋季狩獵節了,我早就想參加……咳,我的意思是,今年不知為何,我突然想參加。”
一邊說著,一邊用心虛的眼神,偷偷瞄向好友。
蘇明妝心裡既內疚又感動,“真巧,今年我也想參加,讓習秋教你騎術吧,她教得極好。隻是時間太緊,你能學會騎術,也學不會弓箭。不過沒關係,到時候我們兩人騎馬,找個空地隨便轉轉。”
“好啊!太棒了!明妝,你真是太好了!”玉萱公主一把摟住蘇明妝,又抱又親。
“……”裴今宴。
蕭景深神情也是淡淡,無悲無喜。
裴今宴收回視線,看向身旁男子,若有所思。
蕭景深也發現安國公的視線,低聲問道,“裴將軍,有事?”
對待這位敵國將軍,蕭景深是真心尊敬與崇拜。
裴今宴向旁走了幾步,蕭景深立刻心領神會,跟了過去。
裴今宴道,“今日不教你武功了,教你騎術。”
蕭景深苦笑,“裴將軍說笑,我隻是罪人一個,學騎術有何用,難道還能參加狩獵節不成?”
裴今宴眸色幽深,低聲道,“也許,有一日你有機會逃走呢?連馬都不會騎,如何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