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真詫異的打量這個年輕的小姑娘,有些難以置信。
“公子?”小姑娘一雙眸子黑亮黑亮的炯炯有神,好奇的看著楊真,再次詢問了一遍。
楊真急忙回神,拱手說道:“姑娘,在下楊真,初次來到東海之濱,正在尋找一處住所。”
小姑娘見楊真古裡古怪的施學子禮,輕笑一聲:“公子真是有趣兒,你這個時候來這裡,是找不到任何住所的,哦對了,我叫闐柔。”
“為什麼?”楊真麵色古怪。
難道……所有驛站酒樓什麼的都滿了,姻緣巧合之下,闐柔小姑娘家還有一處住所,所以日久生情,要發生點什麼?
嘖嘖,這還真是狗血的讓人噴血啊。
闐柔似乎注意到了楊真的目光和失神,皺了皺眉頭,解釋說道:“現在所有人都在海樓旁,即便是那些驛家店主,也都過去了,所以公子現在尋找住處,根本無法辦理入住手續。”
楊真恍然大悟,心裡卻更詫異了,嘟囔一聲:“這店家傻掉了嗎,放著生意不做,去什麼海樓,闐柔姑娘,這海樓是何等所在?”
闐柔掩口一笑,說道:“海樓是先生文以載道的地方,幾乎每隔一段時間,東海之濱便舉行一場盛會,一是為了敬仰先生,二是比拚才氣,博取名聲,以求能夠達到先生要求,成為親傳弟子。”
哦喲,這倒有點意思了。
楊真剛要再問的更明白一些,一個粗獷如同野獸的聲音從闐柔附近傳來:“小柔,快點回家做飯!”
闐柔噯了一聲,對楊真恬然一笑,轉身離開,菜籃子裡的菜甩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差點甩到了楊真的臉上。
楊真一臉懵逼的抬頭看去,一個五大三粗長得就像個野獸的青年男子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還指了指自己的雙眼,對著楊真一插,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名花有主了?”楊真痛心疾首,仰天長歎:“麻賣批,說好的狗血橋段呢,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楊真兜兜轉轉,來到海樓附近,頓時吃了一驚。
密密麻麻到處都是人影,吟詩作對的聲音不絕於耳,不時有撫掌讚歎傳來,也有擲地有聲的罵聲,大多是些有辱斯文之類的話。
楊真看得有趣,來到一個案邊,擠了半天愣是沒擠進去,怪叫一聲:“咦,誰的儲物戒指掉了?”
嘩啦一聲,所有人都散開,齊齊向地麵尋去。
楊真趁機擠了進去,在一群罵罵咧咧的聲音中來到了前排,眼睛就是一亮。
案邊,一個小姑娘大概隻有六七歲的樣子,手持一支狼豪纂筆,正在細心描繪,一根傲骨錚錚的竹子漸漸成型。
楊真看得目瞪口呆,這小姑娘不得了啊,畫工如此了得,當真是有誌不在年高。
這幅畫很高明,至於有多高明,楊真就不知道了,他看不懂的東西,都比較高明。
就在此時,一陣陣喧嘩傳來,半空中忽然爆發出一團才氣波動,引起眾多人震驚。
“是卞公子,卞公子的作品又凝聚才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