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如同水紋一般的的氣息,在楊真腳下,向著四麵八方輻射而去。
當這股氣息平和下來的時候,周圍的環境已經完全變了。
破敗不堪的遺址,看上去栩栩如生,和周圍一片狼藉的山林相得益彰,誰來到這裡,都不會認為這個地方,竟然還有一個封印山河院的封禁,更不要說秘藏之類的存在了。
鳥不拉屎。
鐵夫子和女妖精對視一眼,這個地方,隻能用這種詞來形容。
讓鐵夫子和女妖精兩人吃驚的還不是環境的改變,而是這種改變,實在是太逼真了,哪怕鐵夫子和女妖精兩人眼睜睜看著楊真激活的陣法,也瞬間忘記了封禁的確切地方,甚至連這幾張原本是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
恐怖如斯,簡直用鬼斧神工來形容都一點不過分,最重要的是,兩人麵麵相覷之下,竟然沒有發現任何一絲真元氣息的異常。
也就是說,兩個大乘期巔峰的強者,竟然沒有發現這個地方,竟然布下了一個法陣。
“匪夷所思,當真是匪夷所思,楊小友,你這……怎麼做到的?”鐵夫子一臉驚疑不定的說道,問完之後為之一愣,苦笑說道:“是老夫孟浪了,沒想到楊小友在陣法一道上還有如此高的造詣,老夫佩服啊!”
怎麼做到的這種事情,彆說是楊真了,換做另外一個人,誰都不會回答鐵夫子的問題,這關係到自身修為秘密,誰願意說出來?
就像鐵夫子和楊真的關係再進一步,也不會將自己修煉的功法告訴楊真一樣,這是修士之間最大的禁忌。
以鐵夫子如此年紀和境界,都驚訝的下意識問出這個問題,可想而知,楊真布下的法陣,對他來說產生了何等震驚的衝擊。
楊真好像沒聽到鐵夫子的話一樣,一臉古怪的看著眼前的陣法,喃喃自語:“媽的,好像玩的有些大啊,山河院那些殘餘的人即便行轉過來破開封禁,也不一定能走出這個陣法……”
說到這裡,楊真撇了撇嘴,嘟囔一聲:“不管了,反正人情已經還了,他們能不能出來,關本騷聖鳥事!”
鐵夫子和女妖精聽的目瞪口呆的,賤貓卻在一旁吃吃的笑:“他們能出來才怪了,真不知道你小子的腦袋是怎麼長的,如此複雜的幻陣你都想的出來,佩服佩服!”
能讓賤貓說上一聲佩服,楊真都有些驚訝了,隻是一個陣法的布置,確實是楊真心血來潮偶然間利用地藏術和玄理篇布置出來的,加楊真和賤貓兩個的陣盤,山河院的人不說出不來,隻是想要出來,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
好好一個山河院,讓黑沙風暴折騰的不成樣子,雖然已經將上古魔紋封印在了邪影黑餮的身體中,不過上古魔紋還是將黑沙都留了下來。
最終鐵夫子和楊真幾人,幾乎將身上能裝的地方全都轉滿了,才堪堪收拾完一地的黑沙。
楊真滿意的嘴都咧開了,這次出來找賤貓,可謂是收獲滿滿,不但得到了一顆萬年道源果樹,還得到了上古魔紋,如今更是把山河圖都煉化了,再加上這一地的黑沙,楊真活脫脫變成了一個暴發戶中的暴發戶。
鐵夫子來到楊真麵前,笑嗬嗬的說道:“楊小友,接下來可還有事做?”
楊真點了點頭,說道:“我要去一趟山河城,然後就是去天雪聖域了。”
鐵夫子深吸一口氣,神色凝重的說道:“此去天雪聖域,楊小友一定要倍加小心。”
“嗯?”楊真一愣,開口問道:“天雪聖域的人都不講道理嗎?”
鐵夫子哈哈大笑,說道:“這也未必,天下之大,蠻不講理的人雖然不少,可還是有很多通明大義之人,隻是此次天雪聖域所圖甚大,小心駛得萬年船,楊小友隻管小心一些便是。”
楊真點了點頭,隨口問道:“老鄉有什麼打算?”
聽到楊真的話,鐵夫子笑嗬嗬的和女妖精對視一眼,說道:“如今老夫身上的責任已經全部卸下,為今之計便是在此地等候些許時日,也好看看山河院的人到底還有多少殘存。”
楊真一愣,有些意外的剛要開口,鐵夫子打斷了楊真的話,朗笑一聲說道:“楊小友放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老夫是會去一趟天雪聖域的,畢竟這件事情普及已經關係到北嶼的生死存亡,老夫可不想錯過這場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