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蛞蝓岸山,曆史悠久,這裡是一片人跡罕至的原始大森林,各種飛禽走獸強大無比,是中庭禁地中沒人願意來的地方。
雖然近乎蠻荒,卻沒有任何關於蠻荒的氣息,據說此地是蠻荒時代聖戰中被毀掉的天地,經曆幾萬年的天地複蘇,才成為如此模樣。
一株株參天巨樹衝天而起,鬱鬱蔥蔥處處充滿生機,尤其是一處山巔,崇山峻嶺之間,霧氣皚皚,看上去恍若人間仙境一般。
一股股氤氳的氣息充斥在天地之間,讓人心曠神怡之際,不由豪氣多生,氣勢滔天。
山巔上,一股股恐怖的魔氣幻化成各種模樣,魔氣之下,兩個中年男子模樣的魔修,身後是一群魔氣滔天的魔修。
其中一個中年男子英朗如劍,星眉虎目之間不怒自威,看著無儘天地,哈哈大笑,說道:“如此天地,比魔域不知好了多少倍,這才是我們該棲息繁衍之地。”
如果楊真在此,一定能夠認得出來,此人身邊另外一個男子不是彆人,正是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魔尊疏崖。
此時的魔尊疏崖,臉上露著一絲恭敬的神色,聞言笑著說道:“有尊主此言,這蛞蝓岸山便不再是主界道修的天地了。”
此言一出,身後眾人歡呼出聲,一股股恐怖的魔氣滔天而起,半空中狂暴的魔氣幻化成一頭遠古凶獸,恍若狂龍一般,黑化天地,嘶吼震天。
山林中,無數凶獸瑟瑟而抖,臉上儘是駭然驚悚的神色。
原來疏崖身邊這人,正是尊主陳嘯天,一個在魔域享譽盛名,如同那個一人一劍怒斬三百六十道天劫之人。
陳嘯天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開口說道:“我等剛至,這主界繁多事物還不熟悉,不過主界中各方實力全都心懷鬼胎,不若我魔修統一合眾,這是我們最大的優勢。”
疏崖笑笑,看著眼前氤氳霧氣說道:“蛞蝓岸山魔帝傳承之事,恐怕已經傳的沸沸揚揚,隻是我等都不知道天月魔帝傳承所在各處,那些人也不過是我們的馬前卒而已,隻是……為何遲遲不見任何道修前來?”
聽到這話,陳嘯天哈哈大笑,臉上儘是孤傲的神色,一臉玩味的看著魔尊疏崖,開口說道:“蛞蝓古地入口處,本尊親手布下地藏天禁,豈是那些人能隨意進來的,想要染指我魔帝傳承,不留下點代價,豈不是太便宜他們?”
疏崖臉上露出一絲凜然,布置地藏天禁的時候,他也在場,當時那種恐怖的天地變化,恍若創造天地一般,那種手段,已經不是他能夠理解的了。
彆說是不了解地藏天禁的道修,縱使是全程關注的疏崖,一旦禁成闖進去,也是身受重傷的下場。
這就是天地禁術的威力,如果不知其法門,便是與天地抗衡。
古往今來,近乎所有生靈,一旦與天地抗爭的,沒有一個好下場。
而能夠改變天地的陳嘯天,正因為這種強大的神通,才會被魔修眾人倍加推崇。
不過不知道為何,提起地藏術,疏崖心裡便有些古怪,一個模糊的身影,在腦子裡麵一直若隱若現,卻想不起到底是誰,甚至想不起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除了陳嘯天,自己認識的人之中,還有誰懂得地藏術?
搖了搖頭,將腦子裡麵若隱若現卻抓不住的想法拋開,對著尊主陳嘯天笑了笑。
陳嘯天見到疏崖的表情,笑著說道:“地藏天禁之下,最少還能推遲道修十天入場,所以這十天之內,我們一定要找到天月魔帝的傳承,至少也要找到帝塚所在之地。”
疏崖心神一凜,詫異的問道:“十天?”
地藏天禁,竟然能夠阻擋整個中庭道修十天的時間?
尊主陳嘯天笑笑,說道:“本尊花費整整千年煉製的天蠍,豈是……嗯?混賬,混賬,嗶其娘之,是誰敢動本尊的天蠍?”
陳嘯天話未說完,忽然狂怒一聲,身上氣浪翻滾之下,恐怖的魔氣如同風暴一般席卷整個天地,將一眾魔修吹的東倒西歪。
魔尊疏崖也是嚇了一跳,臉色狂變,一臉懵逼的問道:“怎……怎麼了?”
轟!
尊主陳嘯天忽然衝天而起,狂暴的氣浪直接將疏崖吹的一個踉蹌。
“混賬東西,還本尊的天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