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問了那麼兩個問題後,蘇曼也適可而止地打住。
畢竟再問下去多少就有點‘審犯人’那意思了。
在陳牧的嗯聲笑應中。
不再作多想的蘇曼轉身走了起來。
而陳牧則是回轉過身嘴角略微輕揚。
將黑板往屋裡的房間中搬了進去。
草草地簡單布置一番後。
將大門反鎖的他直接來到黑板前。
再一次根據卷宗內容將‘6·21案’在黑板上進行了全麵梳理。
最終仍是沒有發現新的突破點。
“看來還是得從死者一家的社會關係入手才行,如果是這是一起為了栽贓陷害我的仇殺案,那死者一家必定與凶手有著某種恩怨糾葛,但是根據警方的那些走訪內容來看,仇殺的概率明顯很低,所以還是得想辦法去深挖一下死者一家那些不在警方走訪範圍內的社會關係網!”
陳牧看向黑板。
丈夫唐文旭,妻子魏文慧,婆婆馬淑芬,兒子唐浩宇。
“唐浩宇一個八九歲的孩子,仇殺源頭在他身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否則警方不至於在走訪中沒有發現。”
“馬淑芬年過七十,雖然街坊鄰裡對她的評價尤為不錯,但之前畢竟是福利院的職工,會不會是在福利院任職期間惹下的禍端?”
“魏文慧作為陽城第二人民醫院的護士,通過警方在醫院裡頭的走訪調查得知,對方一直以來都是醫院的優秀職工,非但沒被病人投訴過,而且還贏得了許多病人的好評褒獎,按理說如果禍端因她而起,那極有可能是跟病人之間的糾紛,如果存在跟病人之間的糾紛,醫院方麵肯定也會提供相關信息了!”
“至於丈夫唐文旭,陽城三中的初二級語文老師,警方走訪得知為人雖然隨和,但對待學生相對比較嚴厲,不過倒也沒出現過什麼出格行為,哪怕過往有體罰的情況出現過,可尺度也都是把控地很好!
“會不會是曾經出現過尺度失控的情況?而校方為了學校名聲進行了一定程度的保留?不,可能性不大,如此性質的案件,校方再大的膽子都不敢隱瞞!”
陳牧緊皺著眉頭再一次喃聲分析起來。
黑板上的‘學校’倆字也隨之被他用筆給劃掉。
繼而根據卷宗上唐文旭的人生軌跡進行起了梳理。
陽城本地人,二十歲上了本省的南粵師範學院,二十四歲從南粵師範學院畢業,之後便回到陽城本地任職教書,先是在陽城七中教語文,幾年後被調到陽城三中,並且在陽城三中一待就是十幾年!
嗯?
陽城七中那部分的調查走訪呢?
霎時間。
陳牧趕緊再一次查看起了手機裡拍下來的那些卷宗內容。
然而...
沒有!
警方的走訪僅限於陽城三中!
不過想想那也是,對方在十幾年前就被調到了陽城三中,站在常規走訪調查的角度上,警方不可能會追溯到上十多年前唐文旭任課的陽城七中。
唰唰唰——
放下手機,陳牧在黑板上寫下了陽城七中這四個字!
“會有驚喜嗎?”
眯眼再是自喃一聲。
心裡頭也沒底的陳牧拿出筆記本電腦。
打開網頁上的搜索引擎。
試圖看能不能在網上找到一些關於陽城七中的教師人員信息,尤其是那些超長教齡的教務人員。
一頓翻找過後。
一個名字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劉文清。
陽城七中的模範教師,多次被評選為優秀班主任,在陽城七中有著長達二十年的教齡!
嗯???
長達二十年的陽城七中教齡?
這,這豈不是剛好跟唐文旭差不多時間進入的陽城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