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機老哥隻有在停下車接受檢查時才會消停。
可隻要車窗一關油門一踩。
馬上便又恢複瘋狂輸出的狀態。
並且是一次比一次升級。
到最後聽得陳牧都有些不知該怎麼接茬了。
他不禁作想。
等明兒自己將這三天所發生的一切全都擺到《我真不是罪犯》當中,得有多精彩這是?
陽城治安局那邊,又會是陷入什麼處境中?
倘若自己接下來無需繼續‘逃亡’,興許他還能適可而止。
但基於就自己過去所乾的那些事,即使洗脫‘6·21’嫌疑也免不了要蹲上幾年...
如此一來,絕對接受不了以重生者身份蹲大牢的他索性也就沒什麼可顧及的了。
“小兄弟,銀樺公館到了哈,誠惠四十三塊八!”
刹車踩下。
銀樺公館門口。
司機扭頭一笑。
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五十麵值的鈔票。
陳牧微笑著遞了過去,“不用找了哈!”
“妥,小兄弟闊綽,好人一生平安啊!”
笑笑沒再去搭腔。
陳牧提著背包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但不是朝著銀樺公館裡頭橫衝直撞。
首先他不知道母親童雅住在哪一棟哪一單元哪一層哪一號。
其次是銀樺公園的安保太到位了,業主持卡出入,訪客得登記並且得到業主那邊的確認。
最後一點。
他本來也沒打算進去。
因為母親童雅有個習慣,每天晚上八點都會準時離開家,到銀樺公館對麵的海堤上散步,除了刮風下雨,除了有要事沒能抽開身,否則雷打不動,這是她前幾個月跟自己說的。
隻是不知道自己被捕並且被扣上滅門重犯這一帽子的事兒是否對她造成了重大打擊,從而是否影響到了她的散步習慣。
不過到了這會,他也不去考慮那些了。
如果遇不上母親童雅的話,到時再給她打個電話就是。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
距離八點沒多久了。
走至銀樺公館大門對麵,拾階而上踏至海堤地麵鋪設的綠色健康跑道上,背靠著護欄。
陳牧就這麼望向了銀樺公館大門口。
隨著時間的流逝。
當手機屏幕上的顯示來到20:07分時。
盤著頭發,一身藍白寬鬆素衣的熟悉麵孔遠遠出現在了陳牧的視線中。
比起過年那會見的那一麵。
母親童雅,消瘦許多了...
也老了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