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緩緩道,“當年我被委托代理一樁非法侵占的官司,官司背景是刑事訴訟走不通,所以隻能走民事訴訟,可就在我掌握到足夠多的材料能讓那場官司勝率大增後,一天晚上我應邀參加了一個飯局,飯局結束後又去了KTV,在所謂的盛情難卻下喝多了,回去的時候是被一名女性送回去的,我之前沒見過她,在KTV裡是第一次見!”
“我隻是迷迷糊糊地知道是她送的我,但後來的事就全都不記得了,可是還沒等我醒過來,警方便上門將我帶走,說有女性報案告我強奸,由於當時並沒有監控什麼的,?而她身上有好幾處軟組織挫傷,加之我房間裡有被暴力扯爛的女性私處衣物,以及對方體內留有我的J液...”
“這種情況下,基於國情使然,相信你也是知道的,一告一個準,為此我最終被判了三年半,律師執照被吊銷!”
說出這些時。
李天宇顯得異常平靜,就仿佛在說著什麼跟自己不相乾的事兒般。
“對方這是故意給你下的套?跟你接的那個案子有關?”
經曆過‘6·21’的陳牧沒再去扯什麼過程細節之類的,就他被栽贓陷害都險些上了多斷頭台,更何況像李天宇那樣式的?
“被告有個在市府手握實權的正處親戚,並且那位正處當年上大學的費用還是對方家裡支持的!”李天宇道。
“李叔你事先知道不?”陳牧挑聲道。
“不知道!不過就算知道我也不會退步,一樣也會將官司打到底!”李天宇道。
“即使知道會落得這麼個結果?”陳牧道。
這下李天宇沉默了。
如果知道會落得那麼個被吊銷律師執照不說,還以違背婦女意誌的QJ罪名去蹲三年半的大牢,他也會毅然決然地將‘正義’捍衛到底嗎?
這個問題李天宇回答不了,恐怕永遠都回答不了!
察覺到這個問題所蘊藏著的‘矛盾’性。
陳牧趕忙話鋒一轉,“李叔,你的腿腳...是當年進去——?”
“不是!”
李天宇搖頭,“出來一段時間後,當不了律師我轉行私家偵探了,那條瘸了的腿腳是前幾年被目標對象找人給打瘸的!”
私家偵探?
李天宇竟是走上了這麼一條冷門至極的賽道?
一時間他也釋然了為何一開始時李天宇口中說的那句‘缺德事乾多了’。
畢竟就他對私家偵探的認知,尤其還是在陽城這麼個小小地方上,私家偵探的日常任務恐怕更多隻是婚姻調查,為雇主調查配偶是否有婚外情跟的出行的行為罷了。
而這種情況下,‘出事’的概率絕對不低的。
但凡在收集證據過程中,也就是偷拍照片跟視頻的過程中,一旦被察覺發現,很多時候怕不是都得攤上事。
沒去問李天宇為什麼會走上冷門的私家偵探道路。
想跟李天宇好好拉一下家常多加寒暄幾句的陳牧突然發現,房子雖然挺乾淨的,但完全看不到任何女人或者孩子的生活物品以及生活痕跡。
接著不由道。“李叔,您..成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