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沒彆的事了吧?”
“沒!”
“行,注意點。多保重!”
沒再多說,李天宇掛斷通話。
陳牧那邊在結束通話後也迅速找到了3區,走入電梯按下五樓。
叮的一聲。
走出五樓順著門牌號來到了502。
抬手輕敲了三次房門。
皆無反應後。
這才既緊張又期待地在喉嚨的蠕動間拿出那兩把鑰匙。
對著房門門鎖插了進去。
鑰匙是對的!
刹那間。
陳牧的呼吸再一次急促起來。
由於門鎖長達十年沒開過的原因,在擰動鑰匙時陳牧還是稍微費了些勁。
伴著哢嚓一聲。
迅速推門走了進去。
旋即找到開關打開了屋內的燈。
撲鼻而來的是一股空氣長時間沒能流通的黴味。
沒有去打開門窗讓空氣得以流通的打算。
全屋窗簾的緊閉中,忍著那股沉悶至極的氣味。
陳牧打量起了約莫在六七十平方左右的公寓間。
說是公寓,但布局上跟那些兩室一廳的商品房也差不多了。
空曠的客廳裡隻有一張沙發。至於什麼茶幾什麼電視機,什麼電視冰箱餐桌什麼,一概沒有。
陳牧邁步朝房間裡走去。
一間房裡是空著的,什麼都沒。
另一間房裡則是擺了一張書桌,以及一個7字形的簡易書架。
可並不像生態園彆墅區那棟彆墅書房中的書架那般。
這兒的書架幾乎找不著書籍,更多隻是一些文件材料什麼的。
陳牧隨手翻了翻。
都是父親陳在野當律師時的一些官司資料以及經商期間的一些書麵材料。
由此不難看出。
父親陳在野似乎更多是將這一公寓當成了‘雜物’存放地兒。
“如果說這兒沒什麼玄機的話,父親至於要將這兒的鑰匙藏在彆墅書房的框中嗎?並且還是那麼地隱蔽嗎?”
“不對,這兒肯定有不尋常的東西!”
自喃說著。
陳牧往那張與7字型書架幾乎是連為一體的書桌前坐了下來。
下意識地想拉開抽屜。
卻發現是上了鎖的!
“嗯?上鎖的?”
一聲低呼後。
適才後知後覺地拿出另外一把鑰匙往鑰匙孔插去。
隨著開鎖成功拉開抽屜。
映入眼簾的除了一本記事本之外,再無其他。
“難不成說這記事本裡記載著什麼秘密內容?”
沒有遲疑。
陳牧趕緊拿了上來。
迅速翻開。
【今天的風雨很大,我忘了上一次經曆這種風雨究竟是什麼時候了,仿佛整個城市都在這場風雨中飄搖了起來,而我此刻的內心世界,亦是如此,萬般飄搖...】
【從陽城中級人民法院回來到現在,已經三天了,但我的內心依舊無法平靜,馬小玲的眼神就好像無時無刻地出現在我的眼前,那是極致的仇恨,恨不得要將我生吞!我不知一個僅有幾歲的小女孩為何會有那種眼神,但是那道眼神已經形成魔咒壓在我的心頭之上了..】
【從業這些年來,要說恨我的人,可謂是不計其數,但我從來都沒當一回事,我甚至從來都沒擔心過自己會不會被報複,因為隻要我秉持著作為一名公義律師的操守,隻要我對得起良心對得起道德,那麼我將是無所畏懼的,但是——麵對馬小玲的眼神,麵對一個僅有幾歲孩子的眼神,我好像怕了...】
【無論我的出發點是不是為了她們姐妹倆以及馬燕青著想都好,最起碼在這樁官司上,我表現出來的就是一副道德淪喪助紂為虐毫無良心底線可言的形象,這讓我不得不去想一個問題,我究竟還適不適合當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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