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案才是最佳選擇?”
聽著高明月那似是‘語重心長’般的勸說。
陳牧不以為然地嗬笑道,“我不這麼覺得,雖然我就算是落網,頂多也就判個幾年,乍一看失去幾年的自由倒也不至於天塌,但我想說的是,自由與瀟灑,我全都要!剛才那誰不是說我是在挑釁嗎?嗯..如果警方非要這麼解讀的話,那也行,我就是在挑釁,又如何?”
“你當真覺得警方抓不到你了?”高明月急了。
“等抓到了再說!哪怕到時候要付出的代價更大,我也都認了!”陳牧不假思索。
“你究竟想乾什麼!”高明月的呼吸頻率全然紊亂起來地咬牙道。
此時此刻,她覺得電話那頭的陳牧對她來說陌生到了極點。
陌生到了仿佛跟她認知了解中的那位同窗摯友判若兩人。
明明...
明明在今年的年初四他們才見過。
明明在今年的年初四他們才談笑風生。
但為什麼。
僅僅隻是幾個月,對方就變得讓他如此之陌生了?
難道是因為在‘6·21’案上遭到的那些冤屈不公,使得對方的內心扭曲起來了嗎?
如果不是對方的聲音讓她熟悉無比,她甚至都得懷疑電話那頭的人究竟是不是陳牧了!
並不知道高明月此時內心深處的心理活動。
陳牧迎聲道,“我想乾什麼你們不是已經猜到了嗎,十年前我父親陳在野並不是意外,而是被人謀害,所以我得為我父親討一個公道!”
“如果你懷疑你父親當年的身亡有意外,你....”
然而沒等高明月說完。
陳牧嗤笑打斷,“可以找警方,讓警方來跟進處理,讓警方來幫我調查是嗎?先不說陽城治安局那群酒囊飯袋有沒有那個能力,願不願意僅憑我的懷疑就花費精力去幫我調查不說!你覺得當年有能力去謀害我父親,有能力能讓時任科室主任的張慶洪偽造證明的主兒,陽城警方查得了嗎?而且這還是在時隔十年的情況下!”
“所以你就單槍匹馬頂著在逃人員的身份私下調查?”
在蘇曼看了看手機之後朝自己投來的眼神下,會意到這是讓她拖時間的高明月緩了緩氣息道。
“我再怎麼單槍匹馬也總比找陽城警方強,嗬嗬!”陳牧語氣輕蔑道。
“你怎麼知道張慶洪當年偽造了你父親陳在野的死因證明?還是說你在清道夫的小說中進行了對號入座?又或者是說,你就是寫那本小說的清道夫?”高明月道。
“不,不可能,小牧他絕對不可能是清道夫!”
電話那頭的陳牧還沒應聲。
童雅便已是著急不已地帶著哭腔大喊起來。
而通話免提中的陳牧似乎並不受童雅的哭喊所影響。
“老同學,身為省廳特聘心理學家的你,不該問出這種問題來的,你的心...亂了!恐怕這會是收到了某種讓你拖延時間,好讓警方技術組來有時間對我進行信號定位的指示了吧?”
高明月身軀一震。
就連祁偉也都是麵部肌肉隨之猛為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