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縣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崔家的小少爺剛被人從水裡撈上來。左眼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刺瞎,身體也因失血過多而虛弱至極,現在能不能救回來全看天意。
縣令夫人瞧見自己心頭肉似的小兒子變成如今這幅樣子,一著急直接暈過去。
而此時,夏平、王玉梅兩人跪在縣令麵前。
“你們說,這根杆子是用來做什麼的!”眼前赫然就是那根削尖帶血的竹竿。
“是……是小的打算在河裡抓魚,給家裡換換口味。”
縣令被氣笑了,先不說誰家大晚上的抹黑抓魚,就說他兒子左眼上怎麼會平白無故出現那麼大一個窟窿,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傷害!
而且倆人怎麼就那麼巧,他兒子落水,他們正好在一旁抓魚。
“大膽刁民!還不說實話。”想到自己小兒子被送回來時那副樣子,縣令就氣不打一處來,“來人,既然他們不肯實話實說,那就上刑!”
縣衙手下的人正因為大半夜被叫醒心頭憋悶,有氣自然不能對著主子發,那遭殃的就是夏平二人了。
手腳麻利地給二人套上拶子,俗話說得好,十指連心,拶刑之罰無不是痛徹心扉。
“啊啊啊!”王玉梅最先受不住刑,崩潰的癱在一旁大叫,“大人饒命,我們真的沒有要害崔少爺……”
夏平也疼的直冒冷汗,他們這輩子哪受過這樣的刑,“是啊,我們同崔少爺無冤無仇,何苦要害他!”
縣衙有些動搖,雖說此事二人嫌疑最大,但細細想來還是有諸多疑點,更何況兩人在他手下乾活多年,與崔鳴無冤無仇,更彆說用這種法子殺人了。
於是,縣衙轉而看向一旁的鶴雲初。這位可是當今譽國公之女,他是萬分不敢怠慢,一進堂就給人賜了座。
“這……鶴小姐,你今晚為何會在河邊,把你看到的原原本本的說出來。”若說夏平他們大晚上在河邊是為了抓魚,那鶴雲初又是去做什麼,她一個即將被認回國公府的小姐,做什麼要去河邊……
縣令也不是傻子,各種緣由他不敢細想。
“我……我當時去河邊找爹,就看見爹和……娘摟在一起,未出閣的姑娘哪能看這些,於是我急匆匆地往家趕,在路上看到了正往河邊走的崔少爺,於是……”
王玉梅瞪大了眼睛,“你個賤蹄子胡說什麼,滿口謊話,大人您改好好審審她!”
知縣一拍桌子,喝道:“閉嘴!”鶴家的小姐哪是他能隨便審的,無知婦人!
轉而換了副神情對鶴雲初說:“彆怕,知道什麼就說出來。”
誰知鶴雲初竟一下子紅了眼眶,委委屈屈道:“我知道您素來不喜歡我,但是也不能汙蔑女兒,我說的話句句屬實,爹現在懷裡還有您在河邊給的荷包呢。”
此話一出,王玉梅倒是愣住了,夏平變得神色慌張。
隻有熟悉王玉梅的人才知道,王玉梅此人極其厭惡做繡活,彆說繡荷包了,就是拿針線縫個布丁都不樂意。
“什麼荷包,夏平你哪來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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