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自己家孩子有什麼區彆?
於是趁南荼說話的時候,她悄悄從邊上溜了出去。
“如果是食用我們家的菜品導致的身體不適,我一定會承擔身體檢查和休養的費用,還會按規定賠償。但是現在有一個問題,阿姨,我們家的菜單經常變化,一鍋鮮是今天才上的新品。你們家孩子是怎麼在昨天吃到的?”
孫銀鳳哽住了。
很快她就強撐道:“誰記得你們起的這些亂七八糟的名字,一鍋鮮兩鍋鮮的,反正昨天就是在你們這吃的飯,吃了就病了!”
她暗暗想,如果此時能在地上打滾蹬腿,效果會更好,這樣站著直挺挺地站著,氣勢就不自覺的弱了許多,給對麵的壓力就小了。
想到這兒,孫銀鳳又轉過頭瞪了一眼拽住她不放的辛歡。
辛歡毫不留情的瞪回去,嘴巴無聲的做著口型:“你放屁!”
“你這小姑娘……”她正要伸手悄悄掐辛歡一把,馬大娘的聲音傳來了。
“你奶奶就在裡麵呢,要給你買大餐,快來快來!”說著,她帶著孫銀鳳的孫子濤濤進來了。
孫銀鳳一聽這話就急了,正要給孫子使眼色,喬大爺立刻邁出一步,隔在兩人之間,把孫銀鳳整個人擋的嚴嚴實實。
馬大娘問道:“濤濤,你還記不記得昨天晚上吃什麼好東西了?”
濤濤想了想:“不是好東西,是麵條,不好吃。”
“你沒吃著海鮮呀?那麵條是誰做的?你奶奶說你肚子疼,不讓你爬樹,叫你回家躺著。”
“奶奶做的。麵條裡的豆子酸酸的,我沒吃,奶奶吃了才肚子疼,我不疼,不要回家躺著。”
孫銀鳳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真相大白,幾個老街坊輪番道:“這不是訛人嗎?根本就沒來吃飯,還說孩子吃壞了肚子,這個報警是不是能抓進去?”
“擺明了敲詐勒索。這個不僅能判刑,還有罰款!”
“這年頭開店多辛苦,看人家老板是個年輕人就動了歪心思,一大把年紀還這麼無恥!”
一群奶奶大爺擋在南荼麵前,七嘴八舌的,嚇得孫銀鳳帶著孫子轉身就跑了。生生讓南荼這個當事人像老母雞翅膀底下的小雞崽似的,沒沾到一點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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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銀鳳落荒而逃,客人們也能安心吃飯了,南荼給每一桌送了盤涼菜壓驚。這一招太拙劣,輕易被拆穿,眼見著沒人相信,南來飯館也沒受什麼負麵影響。
南荼覺得自己應該不認識孫銀鳳,於是和剛剛幫忙的眾人說:“我不知道是怎麼得罪了她,要是想訛錢,我這裡有監控做證據,昨天他們根本沒來吃過飯,鬨到哪兒去她也沒法得手。”
街坊們也跟著猜測:“能乾出這種事兒,也可能腦子不清醒,根本沒想到有監控這茬唄。你要是急著息事寧人,她可不就拿著錢走了。”
“會不會是附近哪個做餐飲的商戶雇她來鬨事的?南荼,你是不得罪人,但是你在這開店,就一定有人看你不順眼。”
也是有這種可能,南荼露出憂心忡忡的表情。
馬大娘不想讓南荼成天提心吊膽,一拍桌子站起來:“你彆擔心,我去找孫銀鳳問問不就成了。她就不是乾保密局的料!”
過了一會,馬大娘回來了。她麵色不虞:“真是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原來南荼剛開業時客流量不好,買來的食材用不完又不舍得丟了浪費,曾經看見孫銀鳳在翻附近的垃圾桶,以為她生活艱難,就送了一些食材給她。
最近南來飯館生意好了,食材也不用送人了。孫銀鳳左等右等等不到免費的蔬菜,就來到飯館附近,看到裡麵熱熱鬨鬨,一下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心裡有怨氣,就想著鬨一鬨,讓飯館生意又不好了,她不就又有不要錢的菜拿了?
街坊們氣壞了:“這都什麼人?腦子不清醒!”“升米恩,鬥米仇!”“不對,這明明是東郭先生與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