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聖宗廣場之上陷入一片死寂之中,隻有山風劃過樹梢發出的輕微聲響。
在短暫的死寂之後,隨之傳來了一聲聲粗重的喘息之聲。
廣場之上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孟觀的顯影陣法之上,更加確切的是那條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去向何方的血河。
“血……血河……”
所有人看著向那條神秘無比的血河,眼神之中都是露出來驚恐的神色。
就是原本端坐在高台寶座之上的萬歸一、劍塵和熊心,此時也是從寶座之上站了起來。
因為這血河並不是天魔島之物,甚至很有可能不是東玄域之物。
其隻存在於一些從上古洞府之中一些典籍的零碎記載之中,其每一次現世都會帶來無儘的災禍。
東玄域也曾經有人花費無數的時間研究這血河的來曆,可是這些人最終都死的極為淒慘。
不僅僅是東玄域的典籍,在西玄域、南玄域、北玄域和最為強大的中玄域,都有著關於血河的記載。
血河乃是一個極為神秘與可怕的禁忌,凡事與其有所牽連著最終都會死於非命。
這也是廣場上眾人看到血河的第一時間,會如此驚恐的原因。
“這是哪一門的弟子?”
一位觀戰席上的武皇後期強者看著留影陣之中的孟觀出言詢問,眼神之中充滿了同情。
這東玄域一萬年時間都不出現一次的禁忌血河能夠讓這個小輩遇見,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不過幸運與不幸此時都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為其很快就會被血河所吞噬。
“這個小輩是霜月門的孟觀!”
一位曾經在三宗十六門丹王賽賽之上見到過孟觀的人回答道。
“是那個最終獲得丹王大賽魁首的孟觀?”
一位觀戰的武皇出身詢問,在得到了肯定的回複之後十分遺憾的搖了搖頭。
“可惜一個丹道好苗子了!”
廣場之上的所有觀戰之人,看向霜月門的眼神都是十分的精彩。
有些人是發自真心的為孟觀感到可惜,有些人則是在心中幸災勒禍。
“孟觀,你這個家夥到底在乾什麼?”
李青玉一聲驚呼,一下子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從新引回了孟觀的身上。
天魔島,血河三百裡處。
孟觀正在仔細觀察著女屍之上的殘破戰甲,他越是觀察越是心驚。
“此甲鍛造技藝簡直巧奪天工!”
孟觀看著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鍛造技藝,發出一聲聲驚歎。
雖然此時這戰甲已經徹底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但是孟觀覺得哪怕是武聖強者恐怕也沒有資格擁有這樣的戰甲。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孟觀帶著巨大的疑惑將目光看向女子那僅剩的半邊秀臉。
他的目光瞬間與女子的視線碰觸,然後孟觀的腦海之中就想起了一陣巨大的轟鳴。
孟觀神情一陣恍惚,然後徹底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
他此時變成了一個置身事外的看客,親眼看著自己不斷向著那血河走去。
“不要!”
孟觀雖然想要阻止自己的身體靠近血河,可是不管他如何呼喊也是無濟於事。
此時他的身體已經完全不受他的控製,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深淵。
來自血河的恐怖力量不斷衝擊著孟觀的身體,哪怕孟觀的混沌吞天神體已經晉升到了五重仍然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