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錯的來源,就是他昨天傍晚就抓住了機會,把樓曉剛和王豔霞都送進了派出所。
樓曉剛因盜竊數額巨大(一萬塊真心不少)、還有誣陷的罪名,至少得在裡麵蹲三幾年吧?
王豔霞雖說沒參與犯罪行動,但她昨天傍晚襲警,怎麼著也得被拘留個十天半月了吧?
心情很不錯的崔鎮,九點時過五分,召開了他走馬上任後的首次鎮長辦公會。
有些出乎他意料的是,接連遭受沉痛打擊的樓曉雅,竟然沒有請假,也參與了會議。
前妻出色的敬業狀態——
進一步的,獲得了崔向東的反感!
和前夫離婚沒幾天、未婚夫現在下落不明、親兄弟即將被判刑、親媽要被拘留等糟心事,放在正常人的身上,即便精神沒有崩潰,也沒心思來上班的。
樓曉雅不但來了。
而且除了滿眼的血紅絲、臉色憔悴的厲害之外,她的工作狀態就像以往那樣的正常。
甚至。
她都在崔向東走進會議室後,第一個站起來,含笑對崔鎮問早!
究竟是什麼強大的力量,在支撐著樓曉雅?
崔向東覺得,這股子支撐樓曉雅的強大力量,隻能是她對權力的渴望!
為了能往上爬,她不惜和深愛著她的前夫離婚。
為了能保住當前的副鎮職位,她對未婚夫的下落毫
不理睬,無視母親和弟弟都被前夫送進去,卻依舊能以下屬的正常態度,來對待前夫上司。
“我以前怎麼沒看出,她竟然是這樣的女人?”
看著侃侃而談全鎮經濟走向的樓曉雅,崔向東的目光越來越冷。
對樓曉雅的厭惡指數,也在呈幾何形式的暴漲。
當然。
崔向東絕不會因此,就無故打壓樓曉雅。
一,他答應過前嶽父。
二,隻要樓曉雅正常工作,誰都沒權力對她無端打壓。
樓曉雅的精神狀態,同樣引起了其他四個副鎮長的關注。
不過大家都假裝沒看到。
“崔鎮。”
樓曉雅放下報表,神色平靜的看著崔向東,說:“在振興鋁業等13家企業撤資後,我鎮經濟遭遇了從沒有過的重創。尤其是民間的失業率飆升後,群眾對鎮政府的工作很不滿。不過當前正值麥收季節,幾乎所有剩餘勞動力,暫時都能有用武之地。”
“可麥收過後,閒雜人員一多,就可能對我鎮的治安工作,造成一定的威脅。我身為協助您,分管全鎮經濟的副鎮長,必須得提醒您。我們要儘快重振全鎮的私營經濟,來消化大批的剩餘勞動力。”
她說的頭頭是道。
崔向東點了點頭,卻沒說什麼。
十一點。
崔向東上任後的首次鎮長辦公會結束。
按照鎮長的排名,崔向東率先走出了會議室,樓曉雅緊隨其後。
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就關上了房門,哢嚓反鎖。
她迫不及待的走到桌前,拿起了話筒,呼叫衛生院的文院長。
“樓鎮長。”
可能是因為都是女人,文院長和樓曉雅的私交相當不錯,在她落難後,也肯實心實意的幫她:“恭喜您。您今早忽然乾嘔後的直覺,並沒有出錯。您,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