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了什麼?
隻能說明村民們“苦老實”久矣。
如果這次因他家庭貧困,就對他們網開一麵,他們以後還會給彆人造成傷害的。
李老實父子倆被帶走後,他們家曬著的麥子,該怎麼辦?
馬靜主動站出來,願意無償幫他們曬麥子,入倉,保證不會私留一顆糧食。
對馬靜的表現,崔向東很是滿意。
“崔鎮,怎麼收拾這倆父子?”
陳勇山遞過來了一顆煙,問崔向東。
“讓他們供出所犯的全部罪行,包括仗著某青天大老爺的支持,倒打一耙的事。”
崔向東沒有絲毫的憐憫:“就是按照正規流程來,該上交就上交,該判刑就判刑,該拘留就拘留。如果這次,不給他們深刻的教訓。鬼知道他們以後,會不會做喪儘天良的事?”
“這樣一來,就會讓樓縣丟臉的。”
已經知道全過程的陳勇山,委婉的提醒道:“要不,把樓縣的作用,給春秋筆一下?”
崔向東皺眉:“樓縣的臉,難道比公正、公平,尤其政府的公信力還要大嗎?”
“好,明白了。”
得到崔向東的確切指示後,陳勇山也知道該怎麼做了,點頭後轉身上車。
崔向東又吩咐馬靜,趕去派出所協助陳勇山調查此事。
她那幾個打人的小叔子,崔向東並沒有提。
當前年代,他根本不用管後世的某些規定。
就是被人偷了東西時,在追回過程中打了小偷後,還有可能會賠錢、甚至去坐牢的事。
敢偷東西,手給剁掉!
敢拐孩子,直接斃掉!
敢霸婦女——
後世那些在犯罪過程中受傷,還反咬一口索要賠償的人,之所以那樣囂張,和律師這個高收入的群體,有著最直接的關係。
安排好這邊的事後,崔向東婉拒了馬靜丈夫的挽留,和騎自行車相送的好意,步行了半小時,才回到了廠子裡。
樓小樓已經走了。
就在崔向東去李家窪時,路雪開車找了過來,把她帶走了。
崔向東也沒在意。
隻是嘟囔了句“可惜了我那身工裝”,就繼續忙該忙的事。
在他看來。
他好心借給樓小樓的那身衣服,她回到縣裡後,很可能會拿剪刀直接剪碎。
天近黃昏。
因那場暴雨的原因,西邊的天際上出現了,大片大片絢麗的火燒雲。
下午四點多回到辦公室的崔向東,收拾了下桌子上的東西,準備回家時,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
張良華來了。
“向東同誌。”
張良華進門後,不等崔向東和他寒暄,就開門見山的說:“我剛得到消息,明天縣委劉書記,會親自帶隊前來彩虹鎮視察工作。”
“哦?”
崔向東愣了下,問:“劉書記這個時候下通知,要來彩虹鎮,是不是有什麼重要指示?”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張良華搖頭,岔開了話題:“向東,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他對崔向東的稱呼,明顯親近了不少。
崔向東也沒繞圈子,特直白的說:“張書記,很抱歉。我不想和誰結黨營私,對抗誰。”
張良華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緩緩的問:“我能知道,你為什麼拒絕和我合作嗎?”
崔向東想了想——
才特坦率的說:“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