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婉芝的心,忽然好痛。
隻因,崔向東用一口一個“混吃等死的家庭婦女”來形容她的話,就像一把刀,不住刺著她的心。
但她的腦思維,卻從沒有過的快。
“他今天下午買的這枚婚戒,根本不是給豬豬的!而是極有可能,是給那個叫粟顏的美女醫生。”
“人家壓根就沒想到,要做我蕭家的女婿!”
“他的心裡,其實隻有那個為他大病一場的美女醫生!”
“他拋棄粟顏,其實在演戲給那些人看。”
“我們都被他給騙了。”
“最可笑的是,我聽從了崔香雲的建議,故意擺譜晚來了71分鐘!”
“苑婉芝啊,苑婉芝。你的老臉,可算是被這小子抽腫了。”
苑婉芝心痛之餘,臉色漲紅。
可她還是抱著最後一絲絲的希望,顫聲問:“你,你要向誰求婚?”
“粟顏。”
崔向東說出粟顏的名字後,目光終於戀戀不舍的,從那枚婚戒上挪開。
他看向了苑婉芝,重新謙恭的笑道:“她就是一個小醫生,還是離異帶娃的。婉芝阿姨,你肯定沒聽說過這個小人物。”
果然是粟顏。
苑婉芝的眉梢眼角,猛地抽抽了下,最後的一絲絲希望,也徹底的破碎。
她也終於明白,崔向東之所以搶先說出這些,就是看在蕭錯的份上,怕她說出要撮合他和蕭錯的話,算是給她、給蕭錯、給整個蕭家,留下了最後的顏麵。
崔五姑的反射弧,明顯要比苑婉芝的長了不少。
她還處在絕對的懵逼狀態中。
“我打算忙過這幾天後,就去天東醫院向粟顏求婚。”
崔向東說著,點上了一根煙。
再說話時。
他的臉上,又戴上了那虛偽的尊敬麵具:“求婚成功後,我肯定得擺席慶祝的。如果婉芝阿姨和五姑,不知道這件事的話,也就算了。反正我也沒打算邀請兩個,其實和我沒多少關係的家庭婦女,來參加酒會祝賀我和粟顏訂婚成功。可你們今晚知道了。唉,如果我不邀請你們的話,豈不是很不懂禮貌?”
崔五姑終於清醒。
嘴唇不住的哆嗦。
苑婉芝則閉上了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婉芝阿姨,五姑。”
崔向東站起來,很恭敬的樣子:“現在我鄭重邀請你們兩個,在三天後吧。三天後,參加我和粟顏的訂婚宴。這幾天內,你們就彆回燕京了,省的來回跑浪費汽油。你們就在青山玩幾天,反正你們也都是不拿時間當回事,整天混吃等死的家庭婦女。在青山等死,和在燕京等死,好像也沒什麼區彆。”
哢,哢哢。
這是崔五姑的牙齒,在打顫。
她已經氣的口不能言。
苑婉芝則始終在閉著眼,雕塑那樣的一動不動。
“五姑,你自己知道就行,沒必要和崔家的其他人說。”
崔向東看向不住哆嗦的崔五姑,情真意切的說:“畢竟除了您,我敬愛的五姑,和我的親爺爺之外,我好像和崔家的其他人,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了。他們如果來參加我的訂婚宴,我隻能戴著最虛偽的麵具招待他們。那樣,我會很累。”
哢哢哢——
崔五姑的牙齒在打架。
“好了,你們慢慢用。我還忙,就不陪你們在這兒混吃等死了。”
崔向東給苑婉芝倆人欠身表示道歉後,轉身出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