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就是,哪個病房的患者,病情今天傍晚之後有沒有波動之類的。
很正常。
崔向東點了點頭,學著粟顏的習慣性動作,雙手插兜信步向西走去。
他來到了走廊儘頭,看向了山口花子所住的病房。
門窗上的門簾,都放了下來,遮的嚴嚴實實。
房門也緊閉。
崔向東在門外,聽不到任何的動靜。
最多隻能看到病房內亮著燈。
他當然不敢冒然敲門,說什麼查房之類的。
勝利在望——
任何一個微小的錯誤,都有可能改變結果!
崔向東探頭向窗外看了眼,隨即轉身信步,又走了回去。
粟顏也把這層的情況,簡單了解了一變。
“王芳,826和842的患者情況,不是很妙,你們今晚多多注意點。”
粟顏拿出簽字筆,在查崗記錄上簽字後,鄭重囑咐代班的護士王芳。
王芳。
就是小董的那份調查報告中,晚上去山口花子的病房內查房時,聽到她做惡夢喊救命的護士。
王芳連忙點頭:“還請小粟科長放心。我們不會在值夜班時睡覺的。”
這話說的——
誰信啊!
粟顏卻信了,帶著崔向東又走進了電梯內。
直接乘坐電梯,來到了住院大樓的頂層。
頂層不是病房。
而是專門容放新舊住院設備的樓層,卻也有一間辦公室。
最絕的是,粟顏也有這間辦公室的鑰匙。
倆人進屋。
崔向東立即問:“怎麼樣?”
“剛才,我看過山口花子詳細的住院記錄。從上周開始,患者的病情基本穩定後,午夜就不用輸液之類的了。”
粟顏回答:“但王芳卻告訴我說,陪護山口花子的那個婦女,基本都會在零點半左右,去樓下小花園內,獨自散步十幾分鐘左右。如果她真的是壞人,午夜去樓下,很可能是她通過打電話等某種方式,和同伴溝通安全或者危險的信息。”
“老婆,你真聰明。”
崔向東誇了個,舉起手腕看了眼腕表,拿出了電話,呼叫秦襲人:“你來住院大樓。乘坐電梯直接來頂層,我在這兒等你。”
通知秦襲人後,崔向東轉身看著小粟:“老婆,馬上就要上來的女孩子,是我們縣局的局長秦襲人。以前在土財主,你們也有過一麵之緣。她是個挺古怪的人,總是喜歡。”
“她是你上大學時的輔導員,最近總是喜歡住在你家。”
粟顏打斷了他:“你以前和我說起過她啊,不用再和我解釋的。”
“那就行。”
崔向東訕笑了下。
“向東。”
粟顏靠在了崔向東的懷裡,主動牽起了他的手,做些不可描述的愛情小動作。
鼻音很重的說:“不要當著任何人的麵,喊我老婆。沒有人時,如果你不喊我老婆,我就打你。”
她既然已經從沒有過的肯定,自己絕不會嫁給崔向東,那麼就得為他的前途著想。
“即便全世界,都知道我粟顏的第二個孩子,是你的。”
粟顏抬頭看著崔向東,眼神迷離:“但在公眾麵前,我隻是你的小粟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