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的兩個兒子聞言,立刻聽他們父親的吩咐,老大背著黃安葉就跑,老二也是掉頭就去找劉醫生。
村長看著他大兒子背著黃安葉離去的身影,扭頭對眾人道:“大家夥彆在說什麼鬨鬼了!”
“黃安葉突然硬氣起來反過來收拾周建國,那都是因為她這些年被周建國欺壓狠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黃安葉還是個人。”
“大家夥也知道的,我妹妹那麼溫柔膽小的一個人,當初她被那個畜生推倒撞傷頭後都和我講她要收拾那畜生,不然她死不瞑目。
黃安葉平日裡在怯懦,也比我那妹妹膽大。”
“如今黃安葉她被周建國推得傷成了那樣,她要還繼續像以前一樣容忍周建國,那她才可能被鬼附身了。”
村長都發話了,其他村民立刻紛紛附和:“確實,村長說得對,狗急了都還跳牆呢!”
“這周建國也是過分,平日裡各種打罵欺負黃安葉就算了,如今竟然推得黃安葉額頭受了這麼重的傷,欺人太甚了。
她那一身血看著就讓人害怕,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活著。”
“活啥喔,她流了那麼多血還有力氣打人,我覺得是回光返照。
她應該活不了了,傷到頭本來就容易死……”
黃安葉趴在村長大兒子背上,聽著身後的議論聲,嘴角微微勾起。
心裡清楚有了村長的話,自己不會被村裡人當被鬼附身那種中邪的人燒死了。
自己異樣的行為,在村民眼裡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本村權利威望最大的人,村長兼村支書最疼他那個被丈夫害死的妹妹了。
他當初沒能救下他妹妹,那是他一生的遺憾。
現在自己出現了和他妹妹類似的情況,他一定會護著自己的。
自己有了村長兼村支書的同情,村裡人休想把自己當被鬼附身的怪物對待。
黃安葉被帶離村尾後,突然有個村民指著糞坑裡掙紮的周建國和梁芳芳問村長:“村長,他們兩個人怎麼辦?”
“梁芳芳雖說總纏著周建國這個有未婚妻的人,一看就居心不良,不要臉,但她還懷著娃娃呢!她是個孕婦。”
村長瞥了眼糞坑裡的梁芳芳和周建國,一臉嫌惡道:“周建國把他從糞坑裡拖出來,不讓他淹死在糞坑裡就不用管了。”
“梁芳芳拖出來後,大家夥進糞坑裡麵王老大家豬圈裡抽兩塊女板子出來,把梁芳芳抬去劉醫生家讓劉醫生給她看看。”
村長話音一落,在場村民立刻根據村長的話辦事。
周建國仗著黃安葉父母的疼愛,從小到大不是欺負比他小的小孩,偷雞摸狗。
就是去做各種缺德惹人厭的事,比如去村裡村民吃的水源裡拉屎,故意把村民引水的竹竿弄斷。
又比如把村民的嫩南瓜用刀切開,把南瓜的芯子掏掉,往裡麵拉屎後在把南瓜合上,等南瓜的主人把南瓜摘回家,外表洗乾淨放在菜板上一切,就會切出一南瓜的屎……
各種討人厭的事,隻有人想不到,沒有周建國做不出來的。
周建國太令人生厭了,村民們把周建國從糞坑裡拖出來後,真的就都不管他了。
抬著梁芳芳就走了。
獨留一身農家糞和糞蛆的周建國躺在糞坑旁邊的地上,一邊狂吐,一邊虛弱的朝著村民離去的方向喊:“回……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