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41(1 / 2)

重返 扶華 6088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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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壽誕雖然中途出了意外之事, 但是氣氛比原本預料的更加熱烈。畢竟相比執庭上仙,晗陽秘境更令人向往, 而如今去過晗陽秘境的, 就隻有執庭上仙一人,要令晗陽秘境現出, 還得仰仗他,因此許多原本就打著依附主意的修士和宗門們, 更是不約而同的將壽禮加厚了幾層,以表心意。

若是放在以往,聽著那一聲聲來賀禮單的唱和, 眾人怕都要被那些層出不窮的天材地寶所震懾, 心生羨慕了。然而, 在執庭上仙先前放出的那些靈寶靈物相襯下, 這些各宗門送上的禮物又顯得不那麼厚了。

“你說這執庭上仙圖什麼,若是他不說, 誰知道他有那麼多的好東西,那樣多的靈寶靈物就這樣拿出來,眼睛都不眨的說要送人, 我看他這送出來的, 比今日收到的禮還要多,這不是虧了嗎。”玉宴宮中就有一位年輕修士如此搖頭道, 表情可惜的就好像送出去的都是他的東西。

然此話一出,就被旁邊的同伴嘲笑了一番。

“你這樣想便不對了。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即便是執庭上仙,擁有那麼多令人眼熱的寶物,也會招人嫉恨。而且晗陽秘境是何等的一個寶庫,他能瞞得了一時,難道還能瞞過一世?況且他一個人也無法開啟那秘境,還不如像現在這樣做些大方姿態。與晗陽秘境相比,現在這點東西算得了什麼,人家執庭上仙所圖的更大,等到晗陽秘境順利開啟,能得到的可不比現在失去的多千倍百倍,都如你這般隻顧著眼前的利益,可做不了大事。”

年輕修士被說得麵紅耳赤,周圍諸修士也有些露出心虛之態。如那年輕修士一般想的人並不少,修仙界資源難得,他們這種小修士常常為了一點資源都要爭搶的你死我活,又不像那些天資高有門派的修士,對資源一事上自然就有更多不舍。

有替執庭上仙可惜的,有暗中揣測執庭上仙意圖,自以為了解的,自然也有欣賞執庭上仙這番做法,對他大加讚賞的。

龍牙山脈一位長老,就滿臉帶笑連連點頭誇道:“執庭上仙此番當真是為整個修仙界謀福祉了,此等大公無私的行徑令人欽佩。”

龍牙山脈是執庭上仙說過要安陣眼的洞天福地之一,既然選到他們龍牙山脈,這就是個絕妙的機會。陣眼安在他們那裡,之後晗陽秘境之行,他們自然能比彆處得到更多的好處。

執庭上仙此做法,不就是為了個好名聲嗎,既然如此,之後他定然不會虧待了那些安置陣眼的門派。這位龍牙山脈長老心中沾沾自喜,腦子裡已經開始盤算起之後進入晗陽秘境中的人選。

與他一般想法的人更多,特彆是那些自覺有幾分能力的修士,更是雙眼噌亮躍躍欲試。

先前執庭上仙說了,不日將開設仙道大會,勝出的五千人能進入晗陽秘境。那些原本就是四大仙山的,有背景的大門派弟子想必是不愁進秘境的機會的,但是這五千名額,對於其他中小門派和散修來說,就是個絕好的機會。

說不定我這次就鴻運當頭了呢?人人這麼一想都難免心動,再四下一看,將周圍人的實力評估一番,心中自去計較。

執庭上仙一番話,使得幾乎大半個修仙界的修士都蠢蠢欲動,但他自己卻仍舊是最初那不動如山的模樣。

他甚至還開始轉開話題說起了其他的事,但是現在誰還有心情聽他說自己山頭上那株桂花開的怎麼樣,人人心裡想的都是晗陽秘境。

那晗陽秘境就像是一塊吊在所有人眼前的肉,令人垂涎三尺,近的仿佛一伸手就能抓住。

好不容易等到宴席結束,上席之中的各門派仙山長老們便迫不及待的暗示著將晗陽秘境之事再好好商量一番,最好儘快確定章程。

“各位不必如此心急,我已將四相七星和合陣推演了無數遍,定然能成功使晗陽秘境現身。如今,還有諸多準備,不急於一時。”

“不如明日,大家再一同商議。”

執庭已經如此說,眾人就是心裡再急也隻能再等一日。而且,他們今日來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代表整個仙山門派,有些還需要將此事呈報。

上席之人陸續離去,唯獨岱輿仙山那兩位商臨巳弟子要走時,執庭出聲將他們攔下。

“晗陽秘境之事事關重大,臨巳上仙作為岱輿仙山一山之主,明日商議若是不至,此事恐不能順利。”

聽了執庭這話,那兩個弟子臉色微變,也不敢多說什麼,垂下頭帶著人匆匆離去了。

臨巳上仙未至,說是舊疾複發,但事情究竟如何眾人心中多少有數,此刻看著岱輿兩位弟子匆匆離去,不少人都神情微妙。

而此刻據說舊疾複發還在岱輿仙山休養的商臨巳,正在瀛洲仙山,沈青柯暫住的丹室中。

原本的丹室主人沈青柯雙眼緊閉,一動不動的躺在丹室一角。

一個與沈青柯長相一般無二的人從丹室外走進來,拜倒在商臨巳麵前。商臨巳把玩著手中一枚丹藥,問:“如何?”

那跪著的‘沈青柯’頃刻間變成了一個烏發雪膚的女子,她用略微沙啞的聲音道:“已經將事情透露給則存,弟子見他確實意動,隻是不知他究竟能不能得到則容手中的鑰匙。”

商臨巳扔下手中丹藥,忽然笑了一聲,“則存和則容這對兄弟,一向可笑又天真,他們會做什麼,儘在我的掌握之中。”

不過,則存則容不足為懼,執庭卻並不那麼好對付。這條早就該死的喪家之犬,三番幾次破壞他的布置,早知如此,當年就該趁著他還未長成的時候就除掉他,以絕後患。隻可惜當時,他卻並不知曉執庭的真實身份。商臨巳每每想到此,再想想自己久不能愈合的傷,就滿心惱恨。

跪在商臨巳腳邊的女子望著他,表情狂熱而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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