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也怪哉,怎麼抓到咱們這地兒來了,那‘小師妹’莫不是真跑過來了?這要是真抓到了,說不得真能換到些好東西嘞。”
“瞧見沒,外頭的男子長得就是俊,比咱們這小破城裡的漢子們有味道多了。”
“聞姑,你這話就不對了,咱們雖然沒有一張小白臉,可也是有味道的!”
“去你娘的,你那是經常不洗澡的臭味,離我們姐妹遠點,彆熏著我們!”
“哈哈哈哈哈~黃胡子又吃癟了!”
等了差不多一個時辰,那一雙師兄弟回來了,仍舊是當師兄的開口說:“城中不見蹤影,但若是你們遇到可疑之人,儘可以去尋我們,稍大城池中皆有我瀛洲仙山駐守之人。若是能抓到我們要找之人,不論是金銀珠寶還是靈丹妙藥,皆能滿足。”
說完,二人如流星一般飛速離開了此地。
降噩城中眾人麵上都沒露出些什麼,自己回去了自己的地方。待走進小茶館,金寶才呼出一口氣。
“太嚇人了,十二娘,那兩個人真的沒找到她啊?這可真是奇了。”
十二娘沒回答,蹬蹬蹬進了後頭的房間裡。金寶連忙跟上去,可是剛進房門,他就感覺眼前一花,等他看清楚,十二娘已經把人給抓住了。
那個先前重傷昏迷被十二娘放在床上的女子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還想偷襲他們。
“喂,你這人,還是什麼仙人呢,哪有你這樣恩將仇報的仙人,我們十二娘救了你,你還對我們出手,真是太壞了!”金寶跳腳大叫。
十二娘抓著那女子手腕,將她拖到床邊,接著打量了一番她肩上滲出的血跡,用一種從容語調說:“小姑娘,看你身受重傷,應該動用不了術法靈力了,既然這樣,還是安生點的好。”
穿著紫衣的女子一臉孤傲,表情冷漠,扯了扯嘴角道:“你叫我小姑娘,你可知道以我的年紀,足以當你長輩。”
十二娘:“……”
金寶:“什麼,這麼老?!”
紫衣女子瞪了他一眼,金寶叉著腰瞪過去,“怎麼,我才不怕你,我們十二娘比你厲害多了!”
“嗬,無知凡俗。”紫衣女子扭過頭。
十二娘現在是真的頭疼。五十年未見的故人,雖然是自己從小養大的孩子,但如今相見不相識,彼此之間都陌生無比,她又無意泄露自己的身份,當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與她相處了。
思考了一瞬,那紫衣的昭樂已經先開口了,她平靜的看向十二娘,“你也是仙門之人?我看你似乎會些法術。”
十二娘鬆開她,靠在床柱邊懶散道:“早年因緣際會之下,學過一些。”
昭樂矜持的點點頭,“果然是你助我躲避了追兵,這份恩情,我日後定會報答。如今,我有心與你做一筆交易,你覺得如何。”
十二娘倒是想拒絕呢,可看看昭樂這渾身是傷,痛的要命還咬牙撐住,背脊挺直的模樣,再想想五十年前自己被殺時看到這孩子絕望悲傷的目光,就不忍心。於是她心中哀歎,麵上則露出感興趣的神色說:“什麼交易?”
昭樂不易察覺的鬆了一口氣,“你應當知曉我身份,我如今重傷,不能動用靈力,我在你這裡療傷,待我恢複之後,可以答應你兩件事,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為你找來。”
頓了一頓,昭樂將目光投向十二娘臉上露出一小塊的疤痕,“我知曉一種丹藥,能祛除疤痕,若你願意,之後我可以為你找來。還有其他要求你也可以直說,如何?”
十二娘伸手摸了摸臉上疤痕,忽然垂眸笑道:“好啊,這個交易我答應了。”
離開那房間後,十二娘毫無形象的叉著腿坐在院子裡,思考著之後應該怎麼辦。昭樂剛才沒說真話,這很正常,她要是敢這樣簡單的和一個陌生人把自己的情況全盤托出,十二娘才真的要覺得奇怪。
昭樂之所以無法動用靈力,不是因為重傷,而是因為打入她上中下三處丹田裡的極寒靈力。這靈力十二娘也熟,是她二徒弟則容的手筆。想要化解的話,單單這樣等著是沒有用的,除非能尋到化解冰寒靈力的極陽丹藥,或者尋一個修煉極陽功法的人,來替昭樂化解,除此之外隻能讓則容自己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