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油膩表白被拒後,才來見他。
“獵人傳來消息,已經派出獵犬,白鹿不久會被逼入絕境。”
奧托繞過台階走來,彙報道:“您的獵物唾手可得。”
韋賽裡斯聞言,暗自翻了個白眼。
他才不相信禦林有象征王者的白鹿存在,那不過是奧托為了外孫伊耿造勢的謊言。
奧托不多解釋,默默坐在國王下首。
韋賽裡斯招手示意侍從倒酒,腦子裡不斷回憶最近的各種麻煩事。
先是石階列島的求援信,明顯想將王室拉下水。
可蘭娜爾的到來,隔岸觀火是不成了。
再一個是身旁的首相奧托,對扶持外孫上位躍躍欲試,開始忽視他的威嚴。
對比之下,雷妮拉的婚事反而不急。
但,該解決不能忽略。
韋賽裡斯瞥了奧托一眼,計上心頭,問道:“你怎麼看傑森公爵的求婚?”
“他不是一般的自大。”
奧托腰板挺直,帶著淡淡嫌棄道:“實非良配。”
老實說,傑森公爵與他有相同的目標,算得上一個盟友。
他若能娶走雷妮拉,可以給外孫伊耿騰出位置。
可惜,是個
沒有腦子的白癡。
韋賽裡斯嗬嗬一笑,繼續問:“那你說,誰是更好的人選?”
“陛下,您是一國之君。”
奧托正色起來,湊近一些距離,指點道:“雷妮拉公主是您的女兒,應當聽從您的命令。”
韋賽裡斯頓時無語,反對道:“我不想命令她,我隻想她活的快樂。”
不是誰都像這位嶽父兼老友,能逼著女兒出嫁。
他冊封雷妮拉為繼承人固然為了不想便宜弟弟戴蒙,更是打心底裡疼愛這個女兒。
奧托沉吟片刻,壓低聲音:“除了凱岩城外,我們還有一個選擇,或許會讓您好受一些。”
“哦,是誰?”
韋賽裡斯眼神晦暗不明,語調都發生變化。
他倒要看看,能推薦出什麼人物。
憑對方說的人選,就能決定要不要罷免他了。
奧托尤為自知,賣起關子:“離家也更近些。”
韋賽裡斯手指搓了搓酒杯,有些期待:“到底是誰?”
如果對方說是伊蒙,代表他還是和自己一條心,那就不用多費心思。
“近在眼前!”
很可惜,奧托沒把握住機會,轉頭看向主位後的一塊區域。
韋賽裡斯聞言一愣,順著視線看過去。
入眼,年僅兩歲的小伊耿坐在地上,正在女仆的懷裡吱哇亂叫。
韋賽裡斯懵了一瞬,竟是笑了:“奧托,他才兩歲。”
原來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奧托還不死心,勸說道:“給他們訂下婚約,可以製止那些絡繹不絕給雷妮拉求婚的人。”
韋賽裡斯暗自咬牙,心中對奧托的憤怒達到頂點。
甚至被當傻子蒙蔽的感覺,令他感到一種赤裸裸的羞辱。
你想外孫當繼承人,竊取王室的權力。
現在連遮掩都不遮掩了,還想將雷妮拉也賠進去。
到頭來,他生兒育女都是為了海塔爾家族生的。
奧托不知國王的心思,侃侃而談:“總好過伊蒙王子,他可是戴蒙的兒子。”
話落,冷意襲來。
韋賽裡斯瞬間冷臉,怒極反笑道:“我是來狩獵的,不是來被這些該死的政治纏住脖子!”
說著,還用手掌比劃掐脖子。
可心裡更想將手伸向奧托,擰斷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