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便是一陣頭痛，大量的記憶瘋狂湧入。
從自己如何消滅李丹君飛升回上界，到未能阻止自己師伯讓他破壞了結界，直至引發了上下界的混亂，自己的師尊付出了一切最終成就了自己的真神。
這些記憶仿佛江歸塵親身經曆一般，難辨真假，甚至就連一些秘辛他都給出了解釋。
而且數量之多讓江歸塵懷疑，在下界經曆的事情，是不是真的隻是自己的回憶。
隨後他看向血流成河的腳下。
原本生機勃勃的森林變成了一片焦土，大地皸裂，大量的汙穢和殘肢仿佛遍布了整個上界，整個上界隻讓人感覺到死亡的氣息。
正當他還在猶豫分辨真假時，隻聽暗黃色的空中傳來了窮奇的聲音。
“哈哈哈，天選你終於醒了，吾主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江歸塵晃了晃昏沉的的頭，剛剛自己被他所謂的主人入侵了神魂。
並且告知他可以停止入侵這個位麵，但是相應的每年要數十萬的生命獻祭，而且自己也要發誓效忠於他，刻入他的奴隸烙印。
“哼哼，窮奇，都是人精了，用這種話忽悠三歲小孩呢？”
說著江歸塵踏空而去。
“墨染乾坤！”
這一劍是他久久無法領悟的一劍，正好也能測試這一切是否為真實。
江歸塵的臉色變的難看起來，因為劍上傳來的感覺正是當時誤打誤撞用出來的劍法，威力甚至比自己當時想象的更強。
窮奇臉色大變，這一劍完全封鎖了自己可以逃避的全部角度。
隻見裂縫中出現了大量的汙穢，其中夾雜著恐怖的虛無之力迎上他恐怖的劍氣。
江歸塵眼神猛地變得淩厲。
“劍道歸天！”
江歸塵兩指立在身前，天上烏雲翻滾，一柄柄大道之力形成的靈劍從天上如雨一般落下。
裂縫中的虛終於出手了，一條碩大的觸手猛地竄出，輕易地掃開這些靈劍。
“仙劍斷魂！”
劍氣包含著劍道之力和死氣，仿佛想要以此斬斷這條觸手。
隻見觸手上猛地出現了大片的鱗甲與尖刺，硬生生的扛下了這一劍。
江歸塵眉頭猛地皺了起來，並不是因為它毫發無損的擋住了這一擊，而是因為他迅速的用神識掃過了整片戰場，並沒有找到蘇瑾瑤的身影。
而在自己的記憶裡，被汙穢之主拉入昏迷以前，自己明明將她安頓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了。
隻不過一些問題由不得他多想，大量化神期的虛直衝自己而來，明明已經經曆了一場大戰，它們的數量依舊令人咋舌。
“萬劍天來。”
戰場中犧牲修士的劍全部來到了江歸塵的身邊，隨後如洪水一樣衝著虛而去。
那些劍如同它們的主人還在世一樣，使用著不同的劍法與劍道。
抬頭望去，觸手直直衝著江歸塵而來，與在下界的相比，攻擊更加樸實無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