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紅魚用神識查看了一番下方許靖川的情況,隨後問道:“你與許王府的人結下仇怨了?”
孟朝安搖搖頭:“沒有,我與許君佑關係好著呢,隻是和許王有些誤會,但也無關緊要。”
“哦……”溫紅魚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不再多問什麼。
隨後,她見事情已經落幕,便也不打算再去彆墅,直接與兩人告彆,離開了空中島嶼。
接下來,隻等明日的釣魚比試結束,她便要返回宗門了。
哦,也可能是暫時走不了,或者要帶個人一起走。
孟朝安目送著溫紅魚離去,表情不太好看。
雲青青瞅了他一眼,問道:“不想讓溫宗主走麼?”
孟朝安歎了口氣:“最後一局牌才打了一半啊。”
雲青青:“……”
“而且我手上全是好牌,優勢很大,馬上都要贏了。”孟朝安耿耿於懷。
沒有人能輕易釋懷,一場充滿爽感、即將取勝的對局,卻要被迫終止的遺憾。
這種感覺,就跟某人(沒有特指誰)做手藝活,即將到達巔峰的時候,突然寸止,什麼也做不了,身心所遭受的那種痛苦、煎熬差不多。
雲青青沉默片刻,問道:“那我代替溫宗主,繼續和你打?”
孟朝安在彆墅大門前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一臉認真道:“沒有人可以代替她……嗯,你也一樣。”
頓了頓,他又補一句,“你也不需要代替任何人。”
說完,他收拾了一下門前的桌椅,轉身返回了彆墅。
雲青青擼了擼懷裡的棉棉,默默嘀咕一句:“我隻是在說打牌啊,突然那麼認真乾什麼……”
話雖如此,但她的嘴角還是不自覺地微微揚起了。
生活變得越來越有盼頭了呀。
至於以前的迷茫、輕生……似乎已經淡得都快找不到痕跡了。
隻是……
好怕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夢啊。
小雀兒低垂眼眸,看了眼還在自己懷裡熟睡的棉棉。
她實在不想再經曆那種,失去一切的痛苦了……
進入彆墅之後,孟朝安便直接返回了自己的臥房。
雲青青想了想,也抱著棉棉,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關上門,隔絕外界的寒冷。
雲青青把棉棉放在床頭的枕邊處,隨後把自己埋進柔軟的被褥裡,享受那逐漸將自己包裹起來的溫暖。
忙碌了一夜,確實該好好休息了。
她閉上眼,慢慢有了困意。
就在這時,躺在她枕邊的雪白獅子貓忽然扒拉兩下爪子,抬起了頭。
雲青青感知到身旁的動靜,瞬間恢複了清醒:“棉棉,你醒了?”
棉棉口吐人語:“叫我月棉,叫棉棉會顯得我像個小孩子。”
“可你本來就是小孩子啊。”
“那隻是我的人形模樣。”
“你的實際年齡也很小。”
“不管不管,你就得叫我月棉!”…。。
“好的,月棉棉。”雲青青答應道。
棉棉朝她呲了呲牙,不想理她了。
雲青青把腦袋湊了過去,問道:“你怎麼一點也不奇怪自己出現在了這裡?”
“因為我先前便已經醒了。”棉棉低聲回答,“察覺到你身邊有人,我才一直不動,假裝還在昏睡。”
雲青青一臉驚訝:“那你是什麼時候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