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得如同打在武林眾人的臉上,冒犯了所有隱世家族的尊嚴。
可源和張氏除了家主一人,再無傷亡。
【辛未年中,在魔教與同門相殘,死傷無數,於庭中高歌飲血,狀若瘋魔。】
可魔教眾人多作惡,以殺止殺又如何不可?
那麼多信息證明不了銀麵是個心慈手軟的良善君子,卻能證明銀麵不是無心無情的窮凶極惡之徒。
……
聽到他說這話,小九壓了壓唇角,心道暗中幫了他表兄還算值當。
若不是看在徐星琅的麵子上,就單憑第一眼那人輕蔑的眼神打量,她不借力打力落井下石都算好了。怎麼可能多管閒事出手幫他?
徐星琅看著那邊遮擋著麵容的小九,將她筆直單薄的脊背連同微抿的唇角收入眼中,先前走了一步。
“更何況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我不會看錯人!”
他笑了下,像少時那樣意氣風發,“小九可是我一眼認定的知己,怎麼可能會讓我懼怕?”
小九看他一眼,翹了翹唇角,低頭解下麵具,露出一張燦若朝華的麵容,直讓徐星琅後退一步。
他驚呼一聲,滿目恍然,“你!你是小九?”
小九凝眉,“你這是什麼表情?”
不解風情的徐星琅直言道,“我覺得你戴上麵具更好。”
遮著臉時徐星琅還不能直觀感受到小九是個姑娘,如今露出這漂亮模樣讓他覺得很不適應。
明明一直知道小九的性彆,如今兄弟突然變成個姑娘的異樣感到底是從何而來?
哎,怪異到他頭皮都發麻了。
小九瞥了他一眼,對他的建議無動於衷,往前走了幾步不緊不慢地坐在一側的椅子上。
“什麼事這麼令你痛苦?”
徐星琅回過身來看向小九。
濃墨重彩的姣麗麵容與隱約透露出來的漠然相映,顯得矛盾又怪異。
她坐下時微微往後靠了些,修長的雙腿交疊,暗紅色蹀躞帶係在腰間,雙手輕輕搭在兩側扶手處,姿態隨意散漫,卻硬是把灰暗的酒肆坐出了幾分高堂之上的氣勢。
徐星琅一眼便相信她能幫上忙,連忙把自己的所有想法一並托出。
從他和府裡管家聊天開始,他問這段時日管家為何神龍見首不見尾,整日忙的不行。
管家老伯正忙著看賬本,聞言頭也不抬便回道,“忙著把我們的產業往回收,那麼多店鋪賬本都要把我看暈咯。”
徐星琅連問怎麼回事,府上發生什麼大事急著用錢嗎?他怎麼不知道。
管家老伯笑道,“府上是沒什麼事,是其他地方可能要出事了,錢財總不嫌多,能挽回一點是一點。”
徐星琅好奇,想要弄明白是什麼地方,要出了什麼事,哪至於讓管家這麼操心。
管家老伯卻好像意識到自己失言,任由他在怎麼發問都顧左右而言其他,沒透露一點信息。
徐星琅當時裝作被糊弄過去,回房後便私下找人去打探消息,順著府裡的動靜去查,很快便得了結果。
……所有店鋪都位於九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