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功夫多想,錦歲繼續自己的表演:“怎麼?蔣大將軍覺得,本王不配你行禮?”
她邊說邊往蔣南勝身邊走,然後她就看到蔣南勝連連後退,她大笑地扔了手中的刀,將那青銅令牌掛在腰間。
高聲笑道:“難道蔣大將軍怕本王不成?”
她攤開雙手轉了一圈:
“本王現在手無寸鐵,早就聽聞懷州蔣大將軍英勇,難道這傳聞是假的?連與本王近身一敘都不敢?”
此言一出,蔣南勝若再後退半步,便坐實了膽小鬼之名。
而懷州知府也是有趣之人,主動上前走到錦歲跟前行禮,還挑釁地看一蔣南勝。
堂堂武將,連他一個文官都不如。
錦歲笑著拍拍那知府的肩膀以示誇讚,心中卻直打鼓,這讓淩爺爺看到,一定嚇出一身冷汗。
她再笑著往前,蔣南勝果然不再退,而是拱手笑道:
“王爺誤會,本官實在不知那些人是您的護……啊!”
他一句話還未說完,隻見攤著手空無一物的戾王猛地上前,手腕一轉,似是從空氣中抽出一把短刃一般。
一手握著他的手腕放在城磚上,手起刀落,一刀紮穿了他的手掌。
蔣南勝自然是會功夫的,但看到那短刃上的‘君’字,他既然痛的撕心裂肺,也不敢打戾王啊!
寒星和黑虎還怕他會還手,立即護在戾王身前。
結果發現這人對皇家是奴性至深,早沒了武將的氣魄。
把玩著顧長蕭的短刃的錦歲冷笑道:
“你說本王在這裡殺了你,你的主子會替你報
仇嗎?”
蔣南勝死死握著手腕,滿眼憤怒。
錦歲接著道:“當然不會!一條狗死在野外,主子隻會怪狗無用!”
“所以,放聰明點,立即放了本王的人,本王即刻趕往燕地,你主子頂多怪你辦事不利,總比丟了命要好。”
蔣南勝依舊不語,倒是他身後的副將和文官們熬不住,生怕他真跟戾王動手,屆時懷州將血流成河啊!
忙上前勸道:“將軍,放戾王走吧!”
蔣南勝看一眼城外,霍統領依舊沒有音信,這個戾王就是個胡纏麻精,再拖下去,遭罪的還是他。
不如放他走,讓霍統領去燕地刺殺他。
一咬牙道:“本將軍,放人。”
錦歲雙手互抱,一挑眉:
“說的這麼不情不願,而且本王的人就這樣被你們懷州,平白無故地關這麼多天,難道就算了?”
“你們把本王當什麼了?”
懷州知府是個聰明人,一聽這話便明白,戾王對蔣南勝的氣憤,那一刀已經出了大半。這是要追整個懷州官的責任啊!
忙上前行禮道:“確實是我們懷州辦事不利,誤抓了王爺的親衛,王爺覺得懷州該如何謝罪?”
此時所有人官員都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把這戾王送走!
長安的傳聞果然不可信,什麼待人寬厚的太子殿下,這明明就是個混不吝的潑皮!
錦歲要的就是掌握主動權,之前他們要攔她在城外,她則偏偏要進城。
如今他們想讓她趕緊走,那她就偏不走。
揮手道:“先把本王的人放出來。”
知府乞求地看向蔣南勝,咱倆再不和,再內鬥,此刻也要一致對戾王,不能讓懷州出事啊!
蔣南勝咬牙吩咐:“放人!”
很快,三百燕地黑羽軍出現在城中街道上,齊齊向寒校尉身邊的俊美男子行禮:
“參見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