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這樣的劍法?”
他的嘴角溢出一抹血色,看著秦誌,一臉駭然。
“這不該是宗師能掌握的劍法,這一劍融合天地大道,許是那已經與天地相合的武聖都難以掌握。”
“不應該!”
“我不甘心!”
他的脖子上有一道血線,鮮血慢慢滲出,他的眼神也漸漸黯淡了下去。
他從未想過他竟然連一劍都沒有能夠接下。
也從未想過世上竟有這般驚豔的劍。
“你的師父……是誰?”
在最後一抹生機消散前他不甘的問道。
秦誌靜靜的看著他。
“你們不都知道嗎,龍閣不一直都防著他嗎?”
一句話,韓運瞳孔大睜,滿臉駭然。
他終於知道秦誌的師父是誰了。
能讓整個大周皇室乃至於龍閣都忌憚再三的人隻有一個。
冰封武聖!
他竟然是冰封武聖的弟子。
冰封武聖所傳授的一劍竟能讓一個宗師逆三重境界殺敵,那冰封武聖又該有多強。
最後一刻他笑了。
他笑大周皇室的無知,笑他們的自負。
“天變了。”
說完後他倒在了荒地裡。
半個時辰後守在宗子營旁邊的北涼大宗師來到了這裡,感受著這裡可怕的劍氣也是深吸了一口氣。
“是誰?”
他認出了地上的屍體,韓運,八重天的大宗師。
心有餘悸的同時也是一陣顫然。
這般強大的人物竟就這麼死了。
看那脖子上的劍痕似乎是被一劍斬殺。
宗子營隻有一位宗師秦誌,但韓運絕不可能是秦誌殺死的。
難道是秦誌身後的那一位?
他凝神,感受著周圍還未散去的劍意,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劍。
隻有修行劍道的人才能知道這一片荒地裡遺留的劍意有多強,隱隱間與天地相合,有天地之力激蕩。
半步武聖嗎?
他回到宗子營,看向了宗子營最中間的營帳,眼中有一抹敬畏。
並非是敬畏秦誌,而是秦誌身後的那一位神秘師父。
在他看來殺死韓運的是秦誌的師父,那一位或許就離宗子營不遠,也許現在正在某個角落注視著他。
雁門關上,諸葛天接到從北涼軍中傳來的信箋沉默了。
“韓運也死了。”
韓運可不同於之前的幾個宗師,七重天之上又被稱作大宗師,即便是大周皇族這般強者都沒有多少。
“是秦誌身後的人出手了。”
“從現場遺留的劍意看應該是一個半步武聖強者。”
諸葛天說道,旁邊龍閣長老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若是加上北涼軍本來就有的那一個半步武聖,北涼軍已經有了兩個半步武聖境的強者。
“既然暗殺殺不死他那便明著來吧,都城的援軍已經來了,北涼軍該滅了。”
白老冷漠道。
“所有與我大周為敵的人都得死,北涼王還有相助北涼王的那一個半步武聖,以及秦誌身後的那一位。”
“大軍圍剿,逼他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