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勢再次高漲，一劍斬下，整個一方大殿都似乎被一分為二。
“滄海月明！”
秦長生在這一刻竟淩空而起，身後一片滄海浮現，一輪皓月在其中緩緩升起，然後是一道比月華更燦爛的劍光斬出。
“昂——”
金龍咆哮，震動天地，隻片刻便化作了哀鳴。
那象征著大周皇朝氣運的金龍破碎了。
一柄劍橫飛數裡，插在長街之上，上麵沾著血色，正順著劍刃緩緩流下。
一道身影站在金鑾大殿之上呆呆的看著秦長生，一步後退，然後癱坐在皇座之上，眼中儘是暴虐與不甘。
“為什麼？”
“你這樣的人怎麼會出現在大周？”
“大周不過是荒域一角，這般靈氣稀薄之地怎麼會誕生你這樣的人，你這樣的人應該在那些大域，無上宗門。”
他說道，再無之前的狂傲。
差距太大了。
這樣的人根本不是他能敵的。
甚至於始皇在世也不一定能擋住他。
“不要殺我。”
最後他說道，這個將全天下的人都不放在眼裡的暴君第一次求饒了，秦長生身後，秦月忍不住的捂了捂嘴。
有些恍惚。
那個能主宰秦家生死的人就這麼癱坐在皇座之上，無助的看著他們。
秦長生靜靜的看著他，沒有再次出手，那一劍斬碎不僅是周武皇的驕傲，還有整個大周的氣運，大周已經廢了。
“我會去的，不過先要把這裡的事了了。”
秦長生說道，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展露一絲殺意，情緒也未曾有絲毫波動，似乎從來都沒有將周武皇放在心上。
“我輸了。”
周武皇說道，他看向金鑾殿外的蒼穹，慘然一笑。
抓過一把劍，直接抹喉。
秦長生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等他死了之後才上前，隻站了幾息便轉身離去。
一個武聖能提供的屬性點還是不少的，不能浪費。
順帶也將周圍的宗師也一並收割了，隻一道劍氣整個金鑾殿冰封，然後又看到秦長生在每具屍體麵前都停頓了一下方才離去。
“公子，為什麼要在每一具屍體身邊都看一下呢？”
秦月不解道。
秦長生微微一怔。
“還記得我是乾什麼的嗎？”
“天牢牢頭？”
“錯，收屍的，有時候屍體收多了容易養成習慣。”
……
後麵林清雅等人跟著秦長生走出大殿，剛從震撼中緩過神來又聽到秦長生和秦月的談話一臉的愣神。
天牢牢頭？
收屍？
什麼意思？
不過林清雅的確知道秦長生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天牢的一個牢頭，許多時候還是混在秦家的收屍人之中的。
至於原因她並沒有去多問。
這樣的強者或許都有一些特殊的愛好吧。
或許公子便是在收屍、做牢頭這般普通的事中感悟、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