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院就此覆滅。
“再給你一點時間，無需千年、萬年，大概隻需要百年，整個寰宇世界都會為你而震動，你的天賦已經能與帝子比肩了。”
“或許更勝之。”
“天下的讀書人有望了。”
老人說道，他看著秦長生眼間滿是笑容，就像是從無儘的黑暗中窺得一絲光明一般，大限將至，可他並無悲傷。
“老人家，安心走吧。”
秦長生說道，他就這麼輕輕的攙扶著他，一起看向那無邊天機。
一縷紅霞自天邊緩緩升起。
“一定要……活著。”
這是老人所留下的最後的話，他去了。
秦長生撿取了屬性點，同樣得到了一份記憶碎片，記憶碎片裡都是老人傳道授業的場景，在無數讀書人眼裡他便是聖人。
“想不到逐鹿書院的老院長是這樣的。”
一旁的石簡感歎道。
看著在秦長生的攙扶下死去的老人他不禁躬身緩緩行了一禮。
推開門，那個年輕書生就跪在門前，他並沒有走遠，他聽到了老人的話，也看到了院子裡發生的一切。
“老師！”
看著已經死去的老人他恭敬的一拜而下。
“恭送老師歸天！”
他喊道，後麵，整個凡院一個又一個的學子跪下。
這一刻浩然正氣長存，直衝天地，並不需要入道，老人便是他們心中的道。
秦長生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等老人下葬之後秦長生坐在了小院之前，他的周身環繞浩然之氣，似一位人間至聖，一位位讀書人前來。
“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
除了秦月，這是秦長生第一次講浩然道。
這是老人的夙願，秦長生在幫他完成。
為天下讀書人開一條路，走出一條道。
傳道一直持續了七日，就在七日後的早時，就在無數人讀書人恍惚時秦長生已經消失了。
“讀書亦可成道，望汝等不負此道。”
隻留下了一句話在眾人耳邊回響，眾人神色一震，然後齊齊向著天空拜下。
李師是他們的恩師，秦長生一樣是。
一艘飛舟劃破長空而去，秦長生負手而立，站於甲板之上，感受到一道道願力從逐鹿書院的方向傳來，秦長生淡淡一笑。
然後泯滅了這些願力。
世上有一類修行者修香火之力，修願力，在這一類修行者中最出名的就是佛宗，但秦長生不喜歡這一類的修行者。
也不在乎這些所謂的願力。
他想做時便做，天下人的看法與他何乾。
他可以是傳道的聖人，也可以是殺伐天下的魔人。
“秦長生，你說陸芷為什麼要離開呢？”
後麵石簡的聲音傳來，他盯著秦長生的背影，一臉不解。
“舍不得？”
石簡搖頭。
“往後你就明白了。”
秦長生沒有解釋，秦長生想到了秦月，也不知道那個小姑娘現在怎麼樣了，能不能在這波瀾詭譎的世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