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嗎,我可是要走了,你都沒有什麼話說嗎,怎麼說我們也一起這麼久了,也算是生死之交。”
他說道,秦長生搖頭。
“生死之交,算不上。”
“不過有你在的確是有趣些,若是沒了你會麻煩許多,沒人沏茶了,你修行天賦不行,沏茶功夫到是可以。”
秦長生說道,石簡聞言瞪大了眼睛。
“什麼叫天賦不行,我可是道體,神凰道體,生來受到神凰眷顧的體質,那些聖地可都要爭著搶我做徒弟。”
“也就是你,不把我當回事。”
他聲音拔高了許多,一臉的不服。
不過到最後看到秦長生時又是一臉苦色。
的確,和秦長生一比他這個道體也算不了什麼,若是論年紀秦長生應該比他大不了多少,但十個他都比上秦長生。
“有趣,我就當你是誇獎了。”
他撇了撇嘴,又說道。
“跟著你實在沒意思,我想出去單乾了,說好的護你後半輩子,我說到做到,還有欠你的我未來會還的。”
“你小心一些,彆有一日被我超過了。”
他說道,頗有些少年有誌欲淩天的感覺。
秦長生看著他,沉默了片刻,然後點頭。
“好了,離彆的話就不說了,我走了。”
說著他揮了揮手就離開了,看起來很是豁達的模樣,隻是隔著一牆之隔的地方他看著秦長生的方向站了很久。
最後他向著秦長生的方向一拜而下。
“秦長生,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說完後他便再也沒有回過頭。
他有神凰道體,是天下間最妖孽的那一列天才,他也有他的驕傲,他不想永遠站在秦長生身後,永遠活在秦長生的羽翼下。
他亦想要與各方天才交鋒,無論是登聖之路又或者是未來的帝路他都想去看看,天下該有他石簡的一方天地。
院子裡,秦長生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拿過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
“倒是細心,走的時候還知道沏一壺熱茶。”
他說道,又靠在石椅上看起了書,隻是從剛才的《春秋》變成了《四季劍譜》,大衍聖地,應該是個不錯的地方吧。
聖地,強者應該有很多吧。
石簡離開,在他的意料之中,石簡,身具道體,在整個寰宇世界都是絕世天驕,不該在他身邊埋沒下去。
天明時滄瀾王、真武王還有一眾帝都之中的權貴齊齊來到小院之外。
可當門開時院子裡已經沒有了人。
沒有任何話語,也沒有任何交待,他就這麼走了,仿佛整個大夏帝都,這滔天的權勢都完全落不了他的眼中一般。
“他誌不在此,當在九天。”
真武王凝聲道,眾人皆震。
“大夏於我們而言很大,但對於他而言也不過一寸天地,大夏帝朝止不住他的腳步,或許整個東洲都止不住他的腳步。”
“將這一個院子永遠留著,若是他有一日回來還能住。”
真武王說道,一眾人點頭。
至此之後這一個院子成為了大夏帝都的禁區。
並且無人質疑、反對。
借秦長生的勢,真武王登入帝宮,坐上了九龍寶座,成了大夏之主。
大夏真的換了一片天,隻是這個為大夏換天的人已經離開了大夏。
遙遠的大衍城,大衍聖山之下的一座浩瀚城池中,一身白袍,腰間彆著一本書的秦長生慢悠悠的走進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