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可怕的劍光橫斷萬裡蒼穹,整個世界都被月光照亮,下一刻又陷入了極致的黑暗,有鮮血滴落大地,大道顫鳴。
聖人受傷了。
更遠處,一道身著古色衣袍的男子凝視著這一幕,神色微凝。
“玄衣竟然受傷了。”
那聖人就叫做玄衣,不屬於東洲三大聖地,自創玄門,門下弟子不多,但都是妖孽之輩,即便三大聖地都不敢輕易招惹。
可這般存在竟然被一道道身傷了。
“斬道境,堪比聖人……”
他凝神道,在玄衣看向他時閃身消失。
這一戰之後東洲大地沉寂了許久,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提及帝女、徐聖之事。
一位堪比聖人的存在,東洲大地又有幾人敢去觸黴頭。
慶山!
一隻飛鳥劃破雲霄,落於葉長青之手,葉長青得到了來自於東洲大地的消息,再看向秦長生,忍不住的一陣歎然。
“小友,你真是斬道境嗎?”
雖如此這般說,可他對於秦長生的修為並沒有質疑,秦長生的真身就在眼前,作為聖人的他又如何看不清呢。
隻是他不理解斬道境為何會強到如此境地。
不止他,世上沒有人能理解。
秦長生沒有回應他,撥動棋子,然後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東洲有多少聖人?”
一句話,讓葉長青的神色一凝,看向他,仿佛是想要把他看透一般。
“小友,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東洲為局,眾生皆棋,你到底在下一盤什麼樣的棋呢,如我這般的聖人又在這其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你還隻是一個斬道境而已。”
他說道,他是聖人,他上山來的初衷本來是為了提點秦長生,看一看這個所謂的妖孽天驕,看能不能收為弟子。
到現在他已經完全沒有這個想法了,甚至還有一點身不由己的感覺,似乎自己無形之中已經入了麵前人的局中。
秦長生淡笑。
他能有什麼想法呢,無非是想要借助東洲諸聖踏入聖境。
於他而言沒有準聖一境的說法,隻有斬道和聖台,從斬道到聖台,這是一個大跨越,秦長生自己都不知道需要多少的屬性點。
隻能寄托於東洲的聖人足夠多。
當然秦長生自然不能這樣說的。
“你不覺得這人世間太過無趣了嗎?”
秦長生說道,他看向慶山之外,山腳之下正有三道身影緩緩而來,正是已經消失了多日的徐聖三人。
“你活過了這麼多年,麵對這恍如一灘死水的東洲不覺得太過單調嗎,我不過是想要這東洲大地熱鬨起來而已。”
淡淡的話,讓葉長青神色微凝,定定的看著他。
隻是覺得無趣了些?
所以便要攪動這東洲大地的局勢,引東洲各大勢力入局,這般理由說服不了他,可他也找不到其它的理由。
秦長生的身上就像是籠罩著一層迷霧,看不清,更看不透。
他都有些後悔當初上山來見秦長生了。
如今坐於此,他也算是和秦長生站在一條船上,將要麵對的將是整個東洲大地,即便是他也同樣感受到了壓力。
“罷了,便隨你鬨一鬨吧。”
他說道,鬨一鬨,鬨什麼,他也不知道。
反正知道已經下不了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