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真沉默。
宇文無敵的話他無法反駁，這也是大衍天宮傾巢而出，還動用準帝兵的原因。
“他殺性太重了，也成長得太快了。”
最後古真說道，東洲兩大聖地就此聯盟，隻為一人。
秦長生！
慶山，秦長生再一次來到這裡。
無論東洲有多亂，這裡亦如曾經一樣，樸實的村民一路給秦長生打招呼，來往的書院學子也會躬身叫上一聲夫子。
秦長生都會笑著一一回應。
在這裡他不是那個翻手斬聖，動輒萬人殞的秦長生，而隻是一個儒師。
慶山書院後麵，秦長生看到了徐聖、徐母，還有從中州來的紫月。
紫月坐在院中修煉，身上有淡淡的紫韻縈繞，泛著一股神秘的氣息，看到秦長生推門進來她瞬間睜開了眼睛。
“師父！”
徐聖上前恭敬的一拜。
此刻的徐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時那個莽撞的小子了，身上也有一股沉穩的氣息，一身儒雅衣袍，越來越像是一個儒士了。
他放棄了劍道，選擇了讀書問道。
“不錯。”
秦長生笑著道。
沒有他太多提點徐聖竟然已經觸碰到了浩然之道的門檻了，不下於逐鹿書院的那個院長了。
拂袖，掃了掃台階上的雜石，秦長生坐了下去。
徐聖從旁邊拿了茶水倒了起來，秦長生接過茶水抿了一口，微微一笑。
“你這茶泡得越來越好了。”
秦長生說道，徐聖恭敬的侍候在一側。
“都是師父教得好。”
秦長生看了他一眼，搖頭。
“和我可沒什麼關係，是你悟性好，怎麼說也是一個靈體。”
靈體，換做是其它人聽聞這般話怎麼都該露出一抹自傲之色，但徐聖也隻是笑了一笑，靈體，又算得了什麼呢。
“可惜了，以後不知道何時才能喝到你的茶了。”
一杯茶飲儘，秦長生看著天邊的夕陽，道。
徐聖微微一震。
“師父，你要走嗎？”
“嗯。”
秦長生點頭。
“去哪裡？”
秦長生微微一笑。
“誰知道呢，哪裡都有可能，以後這書院就交給你了，以後也不要向人說我是你師父，我的敵人太多了，怕牽連你。”
秦長生說道，依舊是一臉的淡然。
“師父……”
徐聖神色一顫，剛要說話秦長生已經站了起來，就那麼走到門口，然後停住，夕陽下那一道身影似成了永恒。
“你叫紫月吧，記憶既然恢複了便走吧。”
說完之後秦長生便這麼離開了。
徐聖怔怔的看著秦長生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大地的儘頭。
台階上放著一本書，書封之上用飄逸的字體寫著四個字。
“浩然之道！”
他拿著書，身體顫動，然後向著秦長生背影消失的地方一拜而下。
“徐聖永遠都是你的弟子，無論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