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會？”
秦長生笑了。
“她是我教的，你覺得我會不會？”
一句話，讓少年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那個女子一劍斬斷那籠罩天地的紅蓮，在他眼中已經是神一般的人物，竟然隻是眼前這個人的弟子。
那這個人該有多強。
會有那最高處那些殿宇的人強嗎？
“那學了你的劍我能殺得了那些人嗎？”
他指向天穹之上的那些殿宇，秦長生抬頭看去，然後搖頭。
少年的臉上頓時露出失望之色。
“你也做不到嗎？”
不過秦長生的下一句話便又是讓他露出了顫然之色。
“等不到你殺他們的那一天了，我應該會殺光他們，不過你可以看有沒有漏網之魚，有時候人多了總會有遺漏。”
秦長生說道，當說出這般逆天之語的時候他也依舊那般平靜，仿佛隻是隨意一句話一般，少年心底卻掀起了滔天大浪。
這一日天幕撕開，天穹之上突然出現了數萬座殿宇，他們立於人世間之上，如那至高的神靈，隨意便能屠戮人間。
他們把天地作為戰場，無視蒼生，天地間無數的強者如飛蛾撲火般殺去，卻連他們的半步都擋不住。
所有人都絕望了，他也絕望了。
可就在這時卻有一個人告訴他，他會殺光這天上的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問道，這一刻他甚至覺得眼前的人比那天上殿宇中的人更可怕。
秦長生淡淡一笑。
“不知道，有人稱我為邪魔，還有人奉我為祖，稱我為仙，不過更多的人是想要我死，因為我不死他們就得死。”
秦長生說道。
淡淡的話，卻含著震撼人心的力量。
少年一下跪在了地上，向著秦長生行了一個拜師大禮。
“孟雲，拜見師父。”
或許這一方天地還有一線生機，而這一抹僅剩的生機就在眼前。
他必須要把握住這一抹生機。
秦長生看著他。
“或許這世上真有緣分一說，總讓我遇上一些有趣的人，你也很有趣，不過當我的徒弟麵對的可是這漫天的敵人，如此你還願意嗎？”
孟雲聞言又是向著秦長生連連磕頭。
“孟雲不怕。”
“他們毀了我的世界，殺了我所有認識的人，都是我的仇人，若我有實力也會一個個的斬殺他們。”
他說道，看向天穹時滿臉的憎恨。
他和秦月、秦誌、石簡、楚溪等都不同，從第一眼秦長生在他眼中看到的便是那凶戾和那無儘的血光。
他若成道，該成魔祖。
這樣的人秦長生很欣賞。
“你想學什麼？”
天上的戰鬥還在繼續，一個個的聖子、帝子登場，在天穹間掀起一陣又一陣的浪潮，將整個萬域大比的氣氛推至高潮。
任劍光縱橫萬裡，帝術籠罩虛空，依舊打不破這一處湖泊的平靜。
孟雲將目光從天上收回，看著秦長生，深吸了一口氣。
“隻要能殺他們，學什麼都可以。”
他說道，眼中有毫不掩飾的瘋狂之色。
秦長生笑了。
“那便走煉體一道，你的體質乃是寰宇世界之最，最適合這一道。”
秦長生說道，寰宇世界之最，當然不包括他，他的混沌體淩駕於寰宇世界之上，甚至淩駕規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