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儘歲月，從荒古到遠古，再到上古、中古、近古，似乎除了那神秘的太一人皇之外從未有人觸碰到那個境界。
也正是因為有了太一人皇的存在才給了無數走到宇宙儘頭的人希望，恒宇之上還有一個境界。
超脫！
“秦長生，你是這個宇宙的人嗎？”
老人突然問道。
一句話，讓空中飄動的茶水煙氣都停頓了下來。
秦長生抬頭，老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有審視，也有疑惑，還有一抹凝重。
秦長生笑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秦長生問道。
“若是，我想知道何為超脫，如何超脫，我們真的有希望嗎，是不是我們都走岔了路？”
“太一人皇又到底是什麼境界？”
“你來自於哪裡？”
一連數問，老人的語氣間甚至有著些許急迫和緊張。
秦長生看向他，沉默了。
若非是這裡是人皇殿堂，人皇山，大概沒有人會認為這是一位人皇，人皇，立於人世之巔，如今卻露出了許多凡人才有的情緒。
欲望！
對超脫的欲望，對長生的貪戀。
人皇山之上的星穹有萬道流光劃過，一道道虛空裂縫出現，似乎預示了他的心境，躁動不安，起伏不定。
眾帝山上，一眾神帝正於悟道之中，陡然清醒，看著了這一幕，皆露出了震撼之色，齊齊向著人皇山一拜。
人皇，在他們心中乃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不得一絲褻瀆和懷疑，這般景象在他們看來也是人皇在借以星穹變化來向他們傳道。
而在眾帝山之外，火岩、火嫣、秦誌等人的腦海中卻同時響起了一個聲音，一群人皆是神色一變。
“空間之門將開，踏入其中，勿要回頭。”
“九鼎人皇墮落了。”
淡淡的聲音，讓火岩這般深信九鼎人皇的人都不由得瞳孔大睜，滿臉的駭然之色。
“怎麼會？”
他看著那立於眾帝山之後，似天外神山一般的人皇山，顫然道。
這可是九鼎人皇啊。
人族真正的聖賢。
他墮落了
他不敢相信當這一消息傳出會對整個人族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人族當真承受得住嗎？
一個昊天人皇便是讓他充滿了絕望，又一個九鼎人皇。
人皇山！
秦長生喝下一口茶，神色依舊平靜，他看向了那一座殘破的閣樓，閣樓陳舊，亦如眼前的老人，腐朽不堪。
“林天。”
秦長生喊道。
閣樓上有人影晃動，出現了一道道的身影，有蒼老枯敗的老人，也有血氣正盛的壯年，還有青年、少年。
男女皆有，老少都在。
他們的雙眼皆無神，就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就那麼站在一層層的閣樓中看著秦長生。
神體！
全都是人族神體榜上的天才。
“師父！”
最後一道身影從那一片身影中擠出，落到了秦長生的視野中。
看著秦長生他先是驚喜，但當他看到秦長生身旁的老者時便是一臉的驚恐之色。
“師父，快走，九鼎人皇墮落了。”
他喊道，聲音傳開，讓閣樓之上的其他人眼神微微動了一動，但隨即便是沉寂了下去。
他們已經失去了希望。
隻有林天，剛來，還抱有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