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青石路的儘頭，長生殿前擺下了一個棋盤，秦長生和這太乙金仙各坐於一側，執棋對弈。
一局一天地，一子一大道，看似簡單的棋局實則危險重重。
當然這是對於這從青石路而來的太乙金仙而言。
他在賭，要借以棋局置於死地而後生。
但他輸了。
不知何時開始他再也沒有能落子，還坐在那裡，但仙魂已經泯滅。
“又有一個太乙金仙隕落了。”
長生殿中，注視著這一幕的徐靈等人已然麻木，接受了，在外麵貴為仙城之主的仙尊，在這裡隨意就被殺死。
他站在青石路的儘頭，就像是那萬道之祖，無論所來的生靈修行的是什麼道他亦有所對應的道。
“得見大道而死，也算是無悔了。”
長明三人看著秦長生，也在悟道。
不需要秦長生做什麼，似乎隻是看著秦長生便能讓道心通徹，大道路上無障壁，所有的修行都是水到渠成。
在他們心中秦長生已然是道祖般的存在。
到底死了多少的太乙金仙，他們都快忘記具體的數字了，大概有四十餘個了。
這是一個可怕的數字。
要知道這些可都不是一般的修行者，他們在外都是掌控一方大域的霸主級人物，全部都死在了這裡。
“師父，殺他們也是為了人族嗎？”
徐靈問秦長生。
秦長生看著她，微微一笑，搖頭。
“我是為了自己。”
“那應該也有人族的原因吧，這些所謂的仙城之主，仙尊存在曾經都屠戮了無數的人族。”
她說道，看著秦長生的臉龐，想要從秦長生臉上找出哪怕一點偽裝的痕跡，但秦長生始終那般的淡然。
但哪怕如此她也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
師父所做必然有人族的原因。
她也從來不認為秦長生這般屠戮有罪，那些仙城之主都是罪有應得，該死，他們隻是死而已，而人族承受的痛苦比他們多太多了。
當然，也並非走到青石路儘頭的太乙金仙都死了。
也有例外。
那是一個全身魔氣繚繞的仙尊，非仙城之主，滿身的煞氣，修行的竟然是與世不容的吞噬魔道。
吞噬其它強大的體質，竊取體質本源，以此不斷的蛻變。
秦長生見他隻問了他一個問題。
“走這樣的道，你怕嗎？”
他居然笑了。
“你怕嗎？”
“你是人族，這裡應該不是什麼傳承之地，之前來這裡的那些仙尊都應該被你殺了吧。”
“人族攻打九天，應該不止那兩位仙王，還有你，裡應外合，瓦解九天萬族，你應該是最重要的一環。”
他反問秦長生。
秦長生微微一怔，隻淡淡的笑了一笑。
他的神念覆蓋長生湖，其中所有生靈的談論他都聽在耳中，自然是知道人族攻上了九天。
而萬族許多的強者也都去鎮壓人族了。
“我願臣服於你，臣服人族，並且讓更多的萬族強者來長生湖。”
秦長生還沒有說什麼他便跪在了秦長生麵前。
秦長生看著他，點頭。
“你可以活了。”
淡淡的一句話，讓他隻感覺頭皮發麻，心神顫動。
那些來到這裡的生靈真的都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