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仙帝龍族的精血，哪怕對於一般仙王而言都是至寶，對於金仙境界的猛然來說更是通天的造化之物。
許是因果，還是其他。
秦長生的每一個弟子，無論曾經天賦好壞，但凡入了秦長生門下之後都是整個九重天宇宙海最可怕的一列天才。
不到萬年，對於無數的生靈而言僅僅仙道這一道坎都難以跨越，而他們不僅跨過了，還都在仙道之上往前走了一步乃至數步。
金仙中期，這就是如今孟然的境界。
孟然的傷全然恢複，曾經的寰宇聖體也蛻變到了難以想象的境地，一舉一動都有與大道相合之勢。
“多謝前輩！”
他向著黑龍之祖微微行了一禮。
然後是秦長生。
“去道個彆吧。”
秦長生說道，一軍主帥，總不能突然消失，何況秦長生看得出來猛然對這一支曾征伐九天的軍隊有感情。
都是老兵、傷兵，曆經了生死。
“全軍集結！”
一道聲音響徹這綿延了數千萬裡的軍營。
所有的傷兵、殘兵無論在做什麼，聽得這聲音都是一震，然後走出軍帳，看向了那道佇立在宇宙海中的身影。
他們的大元帥，那個永遠衝鋒在前的人。
此刻在大元帥的身上他們已經看不到頹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澎湃的生機。
大元帥的目光中也有光了。
“汝等可還記得我破天軍的軍魂？”
孟然問。
一句話，讓這些傷兵殘將都是神色一凝，渾濁的眼中又湧出了戰意。
“長戟破九天，重拾舊山河！”
“護我人族，永垂不朽！”
他們喊道，聲音震天，在整個宇宙海間回蕩，他們是傷兵，可從來沒有人忘記過他們。
因為他們是第一支破九天的軍隊。
“記住你們的話。”
孟然說道，然後眼中的嚴肅散去，露出了一抹笑容。
“我要走了。”
“不過我並非是離開，隻是去往一個更重要的戰場，九天之上，人族滅亡之戰，我的身影依舊在。”
孟然的聲音在整個宇宙海中蕩開。
浩浩蕩蕩，震動宇宙海。
而後他們看到了他們主帥走到了一個青年麵前，躬身，一拜而下，那個青年看著他，臉上泛起笑容。
而後那個青年扶起了孟然，又看向了他們。
呼！
這一方宇宙海的大道都是一滯，歲月的波濤席卷這一方宇宙海，在這些將士身上的時光在回溯。
重傷複原，氣息回溯。
隻片刻便都達到了鼎盛。
秦長生身邊，黑龍之祖、孟然、秦誌等人都呆住了。
“歲月的力量……”
黑龍之祖顫然道，隻有他才知道這樣的力量有多可怕，他看著秦長生，瞳孔間甚至湧出了一抹恐懼。
怎麼會？
歲月，這是九重宇宙海的根本規則，根本無法被人掌控，他是怎麼做到的。
時間，可以利用，但不可掌控。
哪怕是走到仙帝儘頭的生靈都做不到。
無儘歲月一直如此。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