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黑夜,一輪蒼白的月懸於大地之上,映著遍地的枯骨、殘屍,腐爛的氣息縈繞在整個山間。
這邊是不死山。
九天五大禁區之一!
呼!
一陣腥風從不死山外吹來,然後是一股暴虐、瘋狂的氣息從山外湧入,要強行占據這一方世界。
“吼!”
有不死山中詭異存在嘶吼,在林間掀起風浪,衝向了那個走入不死山中的不速之客。
那道身影隻是微微頓足,看了這詭異存在一眼,這詭異存在身體一顫,直接崩碎,化作漫天骨屑。
“那是長生之主!”
“另一禁區之主。”
“逃!”
……
不死山中響起聲音,他所過處,不死山中的生靈如潮水般退去。
另一禁區之主進入不死山,亙古未有。
“三天,真短啊。”
惡念行走在不死山中,呢喃道。
隨著他的話音響起,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的瘋狂。
一步,大地崩裂,整個不死山震顫。
在他的身後升起了一輪血月,然後是無數的血色劍光從這不死山傾瀉而下,將那些逃跑的不死山生靈釘死在原地。
他早已經看到了不死山之巔的那一道身影,也能感受到來自於那個身影上的可怕殺意。
隻是他並不著急。
“這麼多的生靈,滔天的血氣,當你蘇醒時候會有多強呢,能不能滅了這九天,掀翻頭上那片世界呢。”
他說道。
屠戮九天,為秦長生做嫁衣,這就是他現在在做的。
他有獨立的意識,也並不知道這樣殺下去為什麼蘇醒來秦長生會越來越強,但他的腦海中早已被紮根了這一意識。
他能感受到,每當他殺了一個生靈時都有一種未知的能量傳遞到那個人的身上,也隻有他能感受到。
因為他是那個人的惡念所化。
有時候他也想過反抗,他也去到過那長生殿前,但是他走不上去,隻是在那歲月長河下便心生顫栗。
那時候他就知道他沒有機會了。
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結局。
“於你而言我大概隻能算是一件屠戮九天的工具吧,但我因你而生,從另外一種角度看其實我也是你。”
“哪怕我的時間很短暫,但這個世間一定會留下我的痕跡。”
“鮮血會鑄我之名,九天會懼我之道。”
這是他曾經獨自一人在長生殿前所說的話。
僅僅隻對著秦長生說的話。
不死山之主很強,他大概會死,但那又如何呢。
那個人出世當有一戰震動九天,就從不死山開始吧,他就做他的先頭兵,為他試一試這所謂的不死山之主。
他幾乎走遍了不死山,將整個不死山都清掃了一遍,而不死山之主隻淡淡的看著這一幕,仿佛毫不在乎一般。
最後惡念來到了那一方斷崖之下,蒼白月色下,不死山之主就靜立在那其上,目光中一片死寂。
“我很好奇,你這般屠戮九天生靈是為了什麼?”
他說道,聲音仿佛從那骨肉夾縫中生出,讓人頭皮發麻。
一截染血的棺木在他的身後,他似乎才從那棺木中爬出來不久,臉色慘白,沒有一絲的血色。
一股刺骨的冰寒籠罩惡念,讓惡念都是一顫。
不死山之主,傳說已經活過了無數衍紀,以逆天之術活過一世又一世,乃是整個九重宇宙海最強大的存在之一。
他比開天仙帝強太多了。
不過惡念並無畏懼。
他抬頭,隻淡淡一笑。
“以九天眾生為祭,為一個人開路。”
一句話,讓不死山之主沉寂的瞳孔中也泛起了一抹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