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長生隻是看了不死山一眼便是離開了，他又看向了長夜魔窟，那片魔氣繚繞的禁區。
“長生之主，你我並無仇怨吧。”
長夜魔窟中，一個聲音傳出，一道渾身籠罩在魔氣之中的身影站在那重重魔影之間，說道。
這是無數生靈第一次聽到長夜魔窟之主的聲音。
長夜魔窟之主竟也在忌憚長生之主。
秦長生沒有說什麼，又看了始源洞一眼，天帝瞳孔勘破一切，卻依舊未曾看透那片地域。
“始源洞……”
秦長生微微凝神。
目光再一轉，是那一片被遺忘的佛土。
秦長生笑了。
一道目光橫掃九天，讓九天驚懼，萬族寂然。
“九天天道何在？”
突然，秦長生說道。
一句話，讓追隨而來的無數人族震撼。
天道？
那是可以呼喚的存在嗎？
然而那九天之上的天穹撕裂，真有一雙巨大的瞳孔出現在天穹之間，看向了秦長生。
“長生天帝！”
一道滿是漠然的聲音。
稱呼的卻是天帝。
像是對秦長生的一種認可，從古至今隻有天帝才有這般稱謂，如今又多出了一個。
“說說九天的情況吧。”
秦長生問道。
與其去追尋答案，不如直接問九天的天道。
九重宇宙海，每一重宇宙海都有自身的天道，乃是規則化身，一般不可能顯化。
但秦長生不同，他可以看透規則，自身也已經在規則之外，即便是天道也不敢觸怒他。
九天天道沉默了一下。
“我快撐不起這九天了。”
他說道。
很平靜，不帶有絲毫情緒，大概是因為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生靈，隻是規則化身。
他沒有生靈的情緒，也沒有七情六欲。
九天若崩，第一個死的就是他，可他一點恐懼都沒有。
“那個仙界的界核已經形成，那個人很強，哪怕已經死了無儘歲月亦能壓塌我所掌控的這一方界域。”
“以他為界核的仙界已經淩駕於九天之上。”
“到那時天穹崩塌，此間一切生靈都將覆滅，而往下的天道都太脆弱了，滅亡隻是時間問題。”
他說道，隻是陳述目前的狀況。
從九天往下，一個個的宇宙海會跟著崩塌，眾生覆滅，都會成為仙界的祭品。
“始源洞裡有什麼？”
秦長生又問。
“不知道。”
九天天道回答得很乾脆。
“它存在的歲月比我更加久遠，我隻從天帝死後一個衍紀才誕生的，而那時它就已經存在了。”
“佛土儘頭的那一具殘屍是誰的？”
秦長生又問。
“不知道。”
“那是一片我也不能接近的地域，那具屍體生前很強，不會弱於天帝。”
這便是九天天道所有的回答，無論是始源洞還是佛土儘頭都一概不知，那些都是他不能掌控的地方。
最後天道顯化的化身散去，秦長生再看向了九天。
無數的人族從九天三十六洲各處出現，他們身體挺直，看著秦長生，皆一臉的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