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瘋子！”
“他這是把仙界之中無數的生靈都當做了圈養的牲畜，肆意宰割，隨意殺戮。”
“他是在修行一種未知的、殘忍至極的大道。”
“這般凶戾存在，他配不上天帝之名。”
……
九重宇宙海中，有九天萬族殘餘的生靈存在，他們凝望仙界，一臉的憤怒。
人族默然。
小院中，葉塵、魔仙王也都沉默了。
秦長生在做什麼，他們看不懂，也不明白，但確實是在屠戮仙界生靈，就像是在挑選什麼一般。
“一切皆有因果，他們企圖毀滅九重宇宙海的蒼生來築造仙界，這是大惡。”
“他們隻是在償還他們種下的因。”
“何況師父還給了他們生機。”
“那些天賦妖孽、資質逆天的九天萬族生靈不都還活著嗎，他們正在享受師父賜予他們的造化。”
徐聖、孟然等人說道，從始至終他們都未曾懷疑過秦長生，至始至終的相信秦長生。
因果？
葉塵和魔仙王微微凝神，然後看向了秦月。
秦月沏上了一壺茶，靜靜的坐在大雪飄飛的小院中，他的身上有一股靜謐而又浩瀚的氣息湧出。
她踏入混元道仙境界了。
“相信他。”
她隻說道，看著仙界之前的身影，一臉柔和。
“長生天帝，你如此殺戮必會有報應的。”
九重宇宙海中，有仙王淩空，向著秦長生怒罵道。
一縷混沌之光垂落，將他卷入空間裂縫，瞬間消失。
“曾經人族古天帝君臨九重宇宙海時也容得了萬族，你既有天帝之名，就該有容人之度。”
“給九天萬族一條退路吧。”
有古族即將作古的強者佝僂著身子，向著仙界之前的那道身影質問道。
一道雷光落下，將他轟殺當場。
一隻大手落入九重宇宙海，幾片容納了無數的九天萬族的恒宇被抓走，移入仙界。
然後又有仙界之中死去了數萬生靈。
一道聲音在仙界所有的仙王腦海中響起。
“一千年，進入不了混沌道仙境，死！”
那些還在悟道狀態中，拚命汲取造化的仙王猛地驚醒，看向了那仙界之外，一道身影恍如那曠世古仙，站在整個仙界之前。
長生天帝！
他衍化了仙界，卻沒有進入仙界，隻是站在仙界之外，像是對仙界之中這驚天的造化不感興趣一般。
“長生天帝，什麼意思？”
有仙王眉頭緊皺，問道。
秦長生並未回應他們，他的靈魂已經沉浸到了歲月長河中，一步一步的向著那歲月長河中的世界而去。
一個世界，隔斷歲月長河，仿佛是在隱藏什麼，也似乎是在鎮守著什麼。
仙界之中，除了仙王，仙尊、金仙、真仙所有的生靈腦海中都有類似的聲音響起。
都有差彆，但差彆不大。
“一千年，無法從太乙金仙突破到大羅金仙境，死！”
“一千年，無法從金仙突破到太乙金仙境，死！”
“一千年，無法從真仙突破到太乙金仙境，死！”
每一個境界對應的生靈都有類似的聲音響起，他們凝望仙界之外的那道身影，皆是一臉的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