錆兔略微後退一步,手搭在腰間的日輪刀刀柄上,警惕地上下審視起這位鳴女,對方給他的感覺與上次在雲取山遇見的那位上弦之鬼差不多一樣,沒有那種讓人特彆惡心的味道。
估計是一位不吃人的鬼。
而且她的意思是說——小團子的那位養父也在裡麵照顧著小團子?
他應該理解得沒錯。
如果是這樣的話……錆兔放下搭在刀柄上的手,朝鳴女點點頭打招呼,心裡已經有了個低,但明麵上還是問道:“椎名也在裡麵?”
鳴女點頭:“是,老板剛哄姬君睡著,還請閣下彆打擾到他們。”
錆兔緊皺的眉頭鬆開,沒有再說些什麼,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他驀然頓下回頭看向依舊守在門邊不動如山的鳴女。
“我是鬼殺隊的錆兔。”
聞言,鳴女的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過了幾秒後有點遲鈍地回答:“錆兔閣下,我是上弦之肆——鳴女,同時也是姬君的保姆,專門負責照顧姬君。”
就算心裡已經有個準備,但在聽到這話後,錆兔依然感到了一絲震驚。上弦之鬼的強大,是連柱單打獨鬥都未必能夠贏的存在,現如今,上弦之肆隻是作為小團子的保姆。
那麼,裡麵那位老板……
是鬼舞辻無慘。
那位一手創立起鬼組織、隻有主公可以比擬的存在。
話音剛落下,鳴女就覺得自己似乎說錯話了,她注意到錆兔臉上那抹震驚,心忽然緊了起來,這位少年似乎不知道老板的身份,而她剛剛已經暴露出一切,就算再否認也來不及了。
“……錆兔閣下,還請你保密。”
“一旦這事泄露出去,姬君的人身安全將會麵臨威脅。”
隻有上弦之鬼和累知道小團子的存在,老板將她保護得太好,如果小團子一直生活在無限城裡,鳴女倒是不大擔心這點。
然而,小團子現在走到外麵的世界來了,除了鬼殺隊之外,老板還有好些對家,難保他們不會用小團子來威脅他們的鬼組織。
錆兔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裡的驚愕,不說其他人,就算是鬼殺隊裡也有將鬼當做仇人般痛恨著的柱。
隻是,他知道小團子所
在的鬼組織和其他鬼是不同的。
至少他們不吃人。
鳴女抱著琵琶的手稍微緊了緊,想了想還是又解釋道:“我們不吃人,所喝的血都是通過正規軌道所得來的。”
這世上不乏窮人,他們為了能夠繼續生存下去,多數會選擇賣出自己的鮮血,所得來的錢完全足夠他們熬過一個月。
當然,鬼舞辻無慘所食的是優質血液,是專門培養出來的人類所提供的血液。
甚至為了不讓他們失血過多死亡,鬼組織名下有多大上千名的人類負責提供血液。
鳴女覺得自己解釋得很清楚了,這位錆兔估計不會再對他們鬼組織有任何誤會。
錆兔沉思片刻後才點頭,“我知道了。”說完,他輕輕呼出一口氣,轉身跳到屋簷上方去,準備就這樣將就一晚。
再怎麼說他也不可能去和那位搶房間。
天色剛泛起魚肚白,錆兔就聽到屋簷下方的房間裡傳來動靜,他仔細地聆聽著,聽到了小團子奶聲奶氣地各種撒嬌。
“粑粑,我還要睡qwq”
“起來,把昨晚落下的作業寫完。”
“不~”
“你怎麼變得這麼懶?”
“椎名本來就懶呀……”
小團子委屈巴巴的聲音似乎充滿哭腔。
接著,再也聽不見那位老板的聲音,隻有一聲聲有節奏地輕拍聲響起。
錆兔心想那位估計是抵擋不住小團子的撒嬌攻擊,轉而讓她繼續賴床了。
隻是……
他抬頭看了眼天色,太陽都還未從東邊升起,小團子就得開始寫作業的一天了嗎?
唔……難怪小團子會選擇離家出走?
錆兔覺得自己發現了不得了的事,他連忙壓下去,繼續閉上眼修煉全集中呼吸法。
乾安鎮的鬼還未找出來,他還得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直到把那隻鬼揪出來才行。
那隻鬼太會躲藏,昨晚估計是感覺到不對勁,所以整晚都沒有出來覓食,不過錆兔猜測他熬不住太久沒進食,最遲明晚就會再次出動。
等到陽光逐漸升起,空氣僅剩下的冷氣消失後,小團子才揉著睡眼惺忪地眼睛,打著哈欠從房間裡走出來。
她已經換下身上的睡衣,穿上老父親給她準備好的黑色金線繡紋和服,懷裡還抱著一個布偶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