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阿爾托利亞點頭,她經曆過戰爭和好幾場聖杯戰爭,自然是懂得如何處理傷口和包紮。
“那邊的人就麻煩你了。”
錆兔當即劃分出一個區域給她,自己帶著小團子走到另一邊,準備替這些受重傷的村民簡單地包紮和止血。
在這之前,錆兔也不忘吩咐身旁的小團子,“椎名,你乖乖地待在哥哥身邊彆亂跑。”
雖說這村莊裡的鬼都給清理乾淨了,但難免不會有隱藏起來的鬼,就算鬼在靠近小團子時會自動爆體而亡,絲毫傷害不了她,錆兔依然會感到放心。
恨不得親自看顧小團子,隻可惜他得替這些村民處理傷口,無法時時刻刻分心在她的身上。
“好~”小團子乖巧地蹲在錆兔身旁,小手拉住他的衣擺,專注地望著錆兔的一舉一動。
有些村民的傷勢過於嚴重,比如斷臂斷腳之類的都不大好處理,錆兔隻能替那些被咬了好幾口的村民包紮。
他先是取出隨身攜帶的止血藥粉,單手摁住村民的肩膀,另一手輕輕地將藥粉灑落在傷口上,藥粉觸碰到傷口頓時泛起一陣刺痛,村民的身體猛地抽搐起來,多虧錆兔有先見之明摁住他,才沒讓他倒下去。
接著,錆兔連忙撕開將衣服撕成一條條,手法乾脆利落地在村民的傷口處包紮,最後打了個蝴蝶結。
“好了,你先休息一會。”
處理好這一切後,錆兔扶著男村民讓他靠坐在牆壁上,然後帶著小團子準備去處理下一個村民。
等他離開後,男村民目光有點複雜地看向他,想到今天傍晚發生的事,輕輕地歎息一聲。
誰會想到這個小村莊會接二連三地遭受到鬼的攻擊,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
這事發生在七天前,那天的天氣也像今天那般好,太陽剛下山的時候,便有一對夫妻帶著孩子前來借宿,熱心腸的村民們立刻收留了他們,準備了一桌子豐富的晚餐招待他們。
結果天未亮起時,這對夫妻帶著孩子離去,徒留下房屋裡的殘肢骸骨、以及滿地地鮮血。
收留他們的是一對中年夫妻,膝下有著一對十多歲的兒女,結果因為收留了這對外來者,四人皆是慘入
虎口,無一生還。
這下子村裡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們再憤怒也找不出凶手,而且這麼凶殘地吃人方法更是前所未聞。
因為這一出事,村民們都格外排擠外來人,也不再收留任何經過此地的人,沒想到時隔七天後,村莊會慘遭群鬼血洗。
就連村長也難以逃過一劫。
不足五十人的村莊估計隻有四十多個人存活下來,還不說其中有十多個人重傷。
空氣中蔓延著濃鬱地血腥味,被鮮血染紅的大地需要雨水衝洗三天才能洗得乾淨。
“哥哥,你們怎麼辦呀?”
小團子站在錆兔的身旁,環視周圍一圈,很快注意到有幾個人類被扯斷了手臂、腳等等,吃人鬼都是一群饑餓鬼,根本不說就進食的禮儀,看到人類就好像餓鬼捕食般,衝上去就是亂扯亂咬。
聞言,錆兔包紮的動作稍頓,順著小團子指著的方向看過去,眉頭皺得打結,唇緊抿成筆直的線條,他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靠在牆壁上的老頭子突兀開口道:“等醫生來救,不過估計大家都廢了。”
以現在的醫書來說,想要醫好斷手斷腳簡直是難如登天,就算有辦法,他們整個村落也付不起那筆高昂地藥費。
隻能就這樣將就著過一輩,能夠保住條小命已經算很好運了。
村民們也不敢再埋怨什麼,甚至非常感謝錆兔和富岡義勇等人願意回來救他們。
“唔……”小團子很不開心,她雙手托著下巴,耳邊是連綿不絕地慘叫和哀呼聲,她想了好久,終於想起一直隱身的黑死牟。
“黑死牟?”
黑死牟並未立刻現身,估計是不在這附近。
倒是錆兔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轉頭好奇地看向她,問道:“上弦之壹?”
上次那兩位也是上弦之鬼,這次再冒出個上弦之壹,錆兔也不覺得奇怪了。
小團子點點頭,“是爸爸吩咐黑死牟來照顧我的……”她嘟著嘴,小手戳著泥地,“黑死牟是不是偷偷背著我偷懶了?”
錆兔眼底泛起一絲無奈,快手替老頭子包紮好傷口後,拉起蹲在地上玩泥巴的小團子,揉了揉她的腦袋瓜。
“他可能去忙了,你再等等看。”
小團子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錆兔猜測得不錯,黑死牟確實是去忙了,他在忙著揪出製造這場風波的鬼——那對夫妻和孩子,這三人的實力已經接近於下弦之鬼,甚至可以說是候選者。
在發現有鬼殺隊的到來後,他們當即扔下其他夥伴逃跑了,而黑死牟在確定沒有鬼可以傷害到小團子後,也立刻地追上去,並成功攔在下這三人。
黑死牟的目的很簡單,他隻想知道是誰給了他們指令去襲擊一個村莊,在得到不算滿意地答案後,黑死牟乾脆將他們解決掉,還順帶處理好幾個逃跑的鬼,接著才帶著滿身寒氣回到村莊。
“椎名?”
剛回來,黑死牟就發現小團子正站在村莊中央,小手背在身後,皺眉苦臉地在原地踱步。黑死牟的腦袋上緩緩地浮現出一個問號。
在他不在的期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附近也沒見到那兩個鬼殺隊少年的蹤影,他沉吟片刻後,從黑暗角落處慢慢地走上前。